您应该知道待价而沽。”
“臣知道了。”李御也不必白费口舌劝诫一番,恭敬地退下。
他真的错了,现下与他交谈的人已经是秦王妃了,不是菊院的谢娘子。
消息已经放出去三日,也不见云楚那边的动静。
皇帝震怒,杀了好几个宫女太监,又踢翻了香炉。
知盈何时变得那般狡猾了,定是那蛮子教坏了。
“陛下,陛下,定是那秦王使坏,兴许谢姑娘还没得到消息。”
“您且让这风声再大一些,最好能降道圣旨。”袁春喜道。
风声渐大,萧疏楼也嗅到了一丝危机,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圣旨已经直插心门。
萧疏楼再怎么遮掩,也挡不住圣旨听宣。
这旨意,他可以拒,轻卿不行。
萧疏楼将圣旨送到谢轻卿跟前,一句话也没开口。
谢轻卿接过圣旨,翻开仔细看了看,又搁在桌子上。
“殿下,您说呢。”谢轻卿笑道。
“皇帝要为忠义侯平反。”萧疏楼坐在正殿上,淡淡道。
谢轻卿坐在他身边听不出语气里的喜怒。
“只要你以谢知盈的身份出现。”
“殿下,我想去。”
谢轻卿的手盖在萧疏楼的手上,微微拢紧。
“我要去。”
“我要为父兄母亲要个公道。”
这个诱惑太大了,换做是萧疏楼也没有办法拒绝。
“你要去,我不拦你。”萧疏楼长舒了一口气道。
“只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萧疏楼的回应,出乎谢轻卿的意料。
他竟然拦都没拦就答应了。
“殿下。”谢轻卿望着空荡荡的正阳殿,道。
“去是肯定要去的。”谢轻卿从袖子掏出一封书信,推到萧疏楼跟前。
“这封信是我爹留给我的,本想着来投靠亲戚,谁知是一封白信。”
“若是我有不测,这封信,王爷起势时,可使人差遣去北地军保帅刘全,届时北地军定不会阻拦王爷。”
萧疏楼打开一开,确实是一封白信,只是上面盖着忠义侯的私印。
父母爱,则为之计深远。
“不成。”萧疏楼将信纸装了回去,道:“这封信是忠义侯给你保命用的。”
“殿下,你且听我说。”
“这信我留着也无用,不如予殿下,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谢轻卿就像是交待后事一般,事无巨细。
上一次本该是最后一面,谁成想上天垂怜,还能让轻卿与殿下完婚。
“殿下,此一去万般凶险,若是轻卿不测,您还会续弦吗?”
“不会。”萧疏楼应道。
谢轻卿心里倒是担忧了起来,转而听到。
“不会有不测。”
“也不会有续弦。”
萧疏楼没说旁的,只是将信收好,让谢轻卿的心也安下。
转头便与陈四下令,不许秦王妃出府。
凤凰非梧桐不栖,梧桐院拿来囚禁谢轻卿,再适合不过了。
萧疏楼的这点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谢轻卿。
若是没有打算,萧疏楼看见那封信的时候,便会大吵大闹,堵着谢轻卿的去路。
又或是与她一同去皇帝的行宫。
太平静了,谢轻卿不得起疑。
梧桐院里的人绝食三日,萧疏楼这才察觉不对劲。
谢轻卿最受不得饿,哪能绝食三日。
萧疏楼站在梧桐院外,拔剑砍断了锁。
“轻卿,你吃一口吧。”萧疏楼端着饭菜,劝道。
屋里的人发出了一点响动,却没开口。
“轻卿?”萧疏楼皱着眉头,心头顿感不妙。
屋里的侍女听见门外没了声响,趴着耳朵仔细听着,确认无人后,才敢歇下。
猛地门板被一脚踹开,萧疏楼跨步进来。
四周无人,床帘后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萧疏楼掀开帘子,梧桐院里哪还有谢轻卿的影子,只有一个被吓傻的侍女。
“本王问你秦王妃人呢?”
萧疏楼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陈四扶着他,才缓住了气。
“奴不知,奴不知。”侍女跪在地上,开始胡言乱语。
不用问,谢轻卿早已启程上路,这回子就算追也不能把人追回来。
谢轻卿总是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跑了。
上一次是他失算,这一次他算无遗策。
可人还是跑了,并且还是从铜墙铁壁的秦王府里跑出去的。
没有人里接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