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他的脸,啪叽一口,杏眼弯弯,“还生气吗?”
间无今幽黑的眼眸定定看着严冬尽,耳朵逐渐变得红嫩,衬得耳朵上的细白绒毛愈发可爱。
“啊,非礼勿视!”稚嫩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严冬尽顺着声音看去,见青雉趴在床边,两前爪紧紧捂着眼睛。
严冬尽想要起身,却被间无今搂下,“再睡会。”
青雉的声音随后,“你们睡吧,我离家出走了,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
严冬尽的确是累极,不一会她便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了很多事情,她知道那是炎音的记忆。
她梦到和青松去七星岛种桃树,梦到和青松在一起时点点滴滴平凡幸福的小事,梦到众人的乞求和内心的纠结彷徨,梦到她以身祭剑香消玉损时青松的悲痛欲绝......
直至她醒来,心情也久久未能平复。
身旁床褥冰凉,间无今早已离开,青雉在她枕头旁打着盹。
严冬尽戳了戳青雉的小脑瓜,“你和赤雉吵架啦?怎么忽然间离家出走了。”
青雉一脸委屈,告状道,“青松回来了,赤雉本就是因他而生,我的空间被压缩得,手脚都伸不开。”
它蹭了蹭严冬尽的手指,撒娇道,“炎音~你在做一把剑给我嘛~”
严冬尽把手指缩回来,“停停停,我不是炎音,我也铸不出神剑。”
随后她问,“青松是谁?”
按照青雉的说法,严冬尽是炎音的转世,而间无今是青松的转世。
说得非常玄乎,但她都能穿过来,再玄乎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青雉忽然来一句:“青松要死了。”
严冬尽:“什么?”
青雉:“他知道可以用自己的神魂稳住魔王封印,虽然神魂会被一点点蚕食,但只要神魂还在,便能保世间安稳,以他神魂的强度,支撑上千年应该没问题。”
严冬尽知道青雉没骗她,她也隐隐察觉到间无今的反常。
青雉神秘兮兮从脖子鬃毛处掏出一丝红色的光晕,“这个是赤雉的一点灵识,我们打架的时候我给咬下来的。”
“赤雉是青松的邪念所化,里面有对你的执念,应当可以刺激你回忆起炎音那时的记忆。”
严冬尽接过这团红晕,接触之处隐隐作痛,她也想完全想起炎音的记忆。
如今朦胧记忆如同一团棉花在喉,不上不下,噎得难受。
她用灵力裹着这团红晕,慢慢引导它来到灵海。
这团执拗的红晕,没有预期那般在她灵海横冲直撞,反而像是一汪温泉水,缓缓流过记忆的痕迹,把模糊的记忆勾勒清晰。
太过舒服,她不知何时又陷入了睡眠。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冬尽,你睡太久了。”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唤她。
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青松”二字来到嘴边,又被严冬尽收了回去。
间无今把她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把玩着她的小手。
间无今:“怎么今日如此嗜睡?”
严冬尽任由他捏着自己手掌,红唇靠到他耳边,温热气息吹过他耳朵,“因为啊,昨晚太累了。”
她捏了捏眼前发红的耳朵,在心里发笑:耳朵容易红真是千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