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
容琤慢慢地点头,回握住那只手。
“你保证吗?”
“我保证。”
他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在虚无的保证中寻找一个真实的支点。
延禧宫。
外间里站满了太医,一个个进去看诊,又出来,皆是叹气摇头。
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太医向容琤行礼,告禀道;“王爷,太后未时开始呕血不止,一刻钟后昏迷,后灌了汤药,停止呕血,只是依旧不醒,但观其脉象,与常人无异。”
“就像、就像……”
容琤冷声道:“直说便可。”
太医一咬牙:“就像只是睡了一觉。”
按常理来说,又是呕血,又是昏迷,已是极严重的症状,然而看脉象却查不出异常,岂不是打了太医院这一帮太医术精湛之人的脸?
只是事实如此,不能假报。
容琤眉间蹙起,反问道:“既然脉象无异,为何太后还未醒来?”
太医摇头叹道:“这正是奇异之处,呼吸平缓,脉象如常,但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太后。”
两人无法,太医退回去,继续同众人争论汤药的配方,容琤茫然看向身边的杭絮。
太后没了生命之虞,他心中略松,然仍被丝线提着,不得落下。
杭絮给他一个安抚的目光,略一思索,朗声问道:“是否可能不是急病,而是有人给太后投毒?”
一位太医断然摇头:“不可能。”
“我等方才也在怀疑,但取血后化验,未查出药物,又给小虫服下,也没有出现相同症状。”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延禧宫外的人越来越多,皆是与皇室有关的各位女眷,其中突然走出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袅袅道:“王爷,妾有事禀报。”
容琤看清她的脸,模糊想起是那日惹得杭絮不高兴的女人,本就焦灼,心中更是不虞,冷声道:“何事?”
萧沐清上前跪下,声音里含着情真意切的担忧和焦急:“妾府中有一本医书,是数年前一位游方道士留下,书中记载各种奇病,其中一种,与太后的症状,正好能对上。”
容琤倏地站起:“你所言为真?”
萧沐清笃定道:“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妾可将医书呈上。”
“只是……”萧沐清为难地看向杭絮“医书珍贵,可否只让王爷一观,请王妃回避?”
杭絮手充耳不闻,手指微微抽动,前世细碎的回忆定格在某个不起眼的消息:
崇元十二年,太后突发急病,呕血不止,昏迷不醒,半月后去世,举国哀悼。
离现在正好差上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