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远观的艺术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资本家,此刻乖乖站着任她摆布。
空气中的氧气稀薄起来,姜舒意暗暗吸气,为接下来将要看到的画面做心理准备。
脱掉马甲,质感极佳的领带从男人脖子上抽离,不太镇定的手降速2.0,非常卡顿地解开近喉结处衬衫领口的纽扣。
一颗,两颗,循序向下……
眼睛不可抑制地看向他的腿,没有衬衫夹的痕迹,可能因伤没有穿戴。
纽扣颗颗解开,韩时的薄肌不会迅速撑开合身的衬衫,没有人为动作,露出的皮肤并不多。
偏偏这种欲扬先抑的神秘感,会牵扯出更多暧昧氛围。
从胸到腹中空暴露的线条已经告诉姜舒意,极品男人的身体拥有令人想象不到的魔力,没有高深境界,色即是空的定力,不要轻易触碰禁区。
姜舒意双手捻着男士衬衫前襟,纠结呼吸。
拍过全球顶尖男模,看过无数荷尔蒙爆表的男性身体,她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对男色麻木无感。
可面对韩时,这个名义老公她竟然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
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如果存在心轨测速通道,她一定会被开罚单。
现在应该及时收手,伤势就算看了也不会马上好。
可话已经说了,衣服也脱了。
啊……救命。
“怎么了?”她长久地停顿,韩时不解地问道。
她抿了下唇,问:“伤得严重吗?”
韩时说:“比较严重。”
姜舒意不明白了,吃饭时他说小问题,这会儿怎么变严重了?
韩时又说:“我的车被追尾的车撞得调转方向,险些侧翻。”
这是实话,车祸现场非常惨烈。除了韩时的车,醉驾车还连撞三车,导致一人死亡,七人受伤。
他应变应急能力强,才保住自己免受重伤。
因为这句话,姜舒意的关注点又回到伤势上。
“为什么不打石膏?”她剥下韩时左肩的衬衫,大片触目惊心的擦痕映入眼中。
车祸过去快一个月,表皮擦伤还这么醒目。
“打过。”韩时说,“骨伤愈合得快,打石膏不方便,就拆了。”
姜舒意不敢伸手去碰那些伤痕,心跳慢下来,有点感同身受他的疼。
“你说裴稷今天陪你办事,是去医院吗?”她问
“嗯。”
“你早点告诉我,我陪你去。”
有这句话,韩时已经满足了,说:“下次复查,你陪我。”
姜舒意点头答应,目光扫到他人鱼线附近的纹身,大部分被皮带压着,露出一点纹路,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高雅绅士会在性感地带纹身,雅与野冲撞,挑逗视觉。
韩时将堆在肘弯的半边衬衫提起来,看她神色凝重,安慰道:“没事,已经快好了。”
“今天不该吃火锅。”姜舒意懊恼,又热又闷,染了一身辛辣味儿回来。
他这样怎么洗澡?
想着,她的目光又回到韩时身上。
肤色健康,肌肉线条明晰流畅,优雅气质克制狂野张扬。
他的魅力不单在沟壑均匀分布的胸腹肌上,还有引人深层发掘的幻想。
他像冰封的蜡烛,需要火焰去融化点燃,一旦燃烧,必会肆意燎原。
这就是禁欲系男人让女人欲罢不能的最大因素。
韩时觉得吃火锅没什么不好,说道:“那家味道不错,偶尔调口味可以去。”
“身上都染上味儿了。”姜舒意说,“你有伤,不方便洗澡吧?”
“我每天都洗。”就是用时比较长。
如果两人已经身心结合,姜舒意完全可以进浴室帮他洗,但事实没有如果。
姜舒意把放在楼梯栏杆上的西服拿下来,搭在手肘上,说:“你先去洗。”
“好。”
目送他上楼,姜舒意把西服折好,放进袋子里,明天送去专业的地方清洗。
她不知道韩时穿过的衣服会不会穿第二次,服装再贵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豪门生活她没经历过,只能用普通人的想法做到物尽其用。
韩时洗完澡出来,头发是湿的。
姜舒意放下手机,对他说:“我帮你吹干。”
谢谢二字被韩时咬碎咽下,拿了张高脚凳放在洗漱台前坐下,微微低头,等姜舒意吹干他的发。
负离子吹风机噪音小,姜舒意用中风慢慢地吹。
纤柔指尖穿过湿润黑发,往上拨时有拉丝质感。
发香从指缝中氤氲开来,嗅觉视觉同时得到满足。
姜舒意平生第一次给男人吹头发,视线居高临下能看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