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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向熠点点头，移开视线，“我先去找一下萨缪尔。”
说完她转身往驾驶位那边走去。
“看看昨晚我让你发的悬赏有什么反应。”她手肘搭在车边，往车里看去。
“还没看呢，现在看吗？”萨缪尔尽力从吸管吸到最后的两口咖啡，接着把空杯子放在一遍，拿出光脑。
他刚登入黑市暗网，一大批信息弹出。
“呃......这要一一删选吗？”他惊恐道。
向熠挑挑眉，无语道：“你先把去华阳街的路线整理出现，再对这些信息先删选一下，最后的交给我。”
她注意到萨缪尔的黑眼圈：“然后再睡一会儿吧，我们晚上六点开始行动。晚上要把梅蜜送回去。”
只见她交代完就要离开，萨缪尔却把她喊住了。
“诶！那个......”面对向熠的眼神，他目光游移，“你和五十怎么了啊？”
向熠反而比他坦荡得多：“没怎么，今晚可以先找个不用实名的旅馆。”
“真的？！”
“嗯，但是我们要换车。”
“我们可以买一些喷漆什么的来改装，反正你只是要和之前看起来不一样嘛。”
她的确忘了，当时杨霄允给她展示萨缪尔的信息的时候，他明面上是有正经工作的。
敬业汽修工一枚。
而现在在去偷车确实也很麻烦。
“好，那就五点行动。”
“？”萨缪尔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坑了属于是，“那个，我觉得六点时间也足够啊！”
然而向熠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
梅蜜是被刚才那个男人惨烈的叫声吵醒的。
萨缪尔那一刀劈在她锁骨和脖颈连接处，那一块儿现在还是青紫色的高高肿起。
现时不远处的太阳直射大地，一男一女围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壮汉，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激光枪。
向熠拉开枪的保险：“真是没想到这把枪的用处原来在这里。”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认真回答我，你就可以活着，”她蹲下来，拿掉男人嘴里的破布，“明白吗？”
有时候没有专业的资源，就只能拿到什么用什么。
比如这块破布是她在垃圾桶翻出来的。
“操！你这个该死的婊子！我杀......啊！”壮汉还没骂完，他嘴角多了一道口子。
那道激光精准地从他嘴角划至颧骨，伤口灼烧出细细的烟。
“希望这不会妨碍到你的回答。问题一，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个探员？”
男人的嘴巴显然比上一个要紧。
他满头大汗依然死咬着牙根。
向熠扭头扬起脑袋看向五十岚：“去让梅蜜联系她的另一个下线，肖邦酒馆见，她的光脑在车上后座。”
接着她又继续自己的审讯大业。
五十岚没说话，领了命令就去干活了。
身后传来更凄厉的惨叫，以及细细碎碎的对话。
他拉开车门，在车子后排找到梅蜜的光脑。
“你们俩吵架了吗？”萨缪尔坐在前座问道。
“没有。”
“你脸色快和她一样了。”萨缪尔皱皱鼻子，继续起手里的工作。
——我见过千面手。
这一条......先留着吧。
——千面手其实是我女友，约个时间见面吧。
这纯当人是傻子吧？
——一百五十万？就是你要找我？
嗯，这一条可以保留。
五十岚拿了光脑还向萨缪尔要了支烟，萨缪尔没说什么，感情的事是很让人误会。
梅蜜因为向熠的举动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花容失色。
任谁听着这种声音，在这种场面下都很难再睡着。
“你之前说那个瘾君子和图莉普的接客方式一样，她的线人是谁，约出来，今晚七点肖邦酒馆。”
梅蜜缓缓抬头看向这个逆光站立的男人，他一身黑衣，左边的半截袖空荡荡晃着，她莫名想到黑色的乌鸦。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五十岚嘴上叼着烟：“快点，如果你不想面对她的话。”
“她他妈的是个疯子！不对、不对......你们都是疯子！”
他蹲下身用梅蜜的虹膜解锁光脑：“我不打女人，你配合点。”
这话完全是放屁，他之前怎么对她的她记忆犹新。
但这也提醒了她，她别无选择。
没有对何倍的过问，她心里清楚，何倍已经身首异处。
......
向熠几乎分不清先是和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