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众所周知工程师是可以将意识体数据化穿梭于现实和虚拟世界的一群人。
五十岚坐在床的另一边，自从向熠说了那番话后他变得有些沉默。
“是吧，不知道，”向熠抬起头，“可能背后还有昆尼希插手，包括现在的自由队。目前来看杨霄允找她弟弟这件事很私人，她隐瞒了很多事。”
“如果奇美拉号真的是联邦遣返的，那这件事和联邦也脱不了干系。”五十岚补充道。
萨缪尔撸了两把头发：“那现在怎么办？”
他拿着光脑开始主动探查起黑市的消息。
五十岚转过身看向向熠的背影：“阿什利出事了。”
“......你联系她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对，我刚才打她的号码，接通的另有其人，表示想和我们谈谈。”五十岚本意是想确认阿什利那边没有麻烦。
和向熠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也不免重拾曾经的谨慎。
结果还真的就又出事了。
“那个人说是图莉普的客户。”
图莉普的客户。
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初见梅蜜的审问。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梅蜜嘴里那个不能透露身份的客人。
“萨缪尔，和我们一起，或者你留下等杨霄允，我们就此别过。”向熠站起身走到萨缪尔面前。
她摸不准萨缪尔的决定，亦或是说，她做好了分别的准备。
反正能力恢复，她也可以给萨缪尔洗脑以便少点麻烦。
萨缪尔登陆了黑市暗网，直接拉出全息投影：“你再看看这些回复吧，千面手没那么好找。”
向熠没说话。
他抬头看向她冷冰冰的神情：“干嘛？都说了是犯罪者联盟了，那怎么可能我自己在这里等杨，说不定她一生气又要把我关进监狱。”
“那还不如我们一起呢，就当旅游呗。没钱的话再找个毒株不就好了。”
“好吧。”她将注意力放在空中的蓝屏上。
萨缪尔的确是更喜欢那种喝着手磨咖啡的悠闲生活，但他也会因为这趟旅途中的一些节点而感到刺激和有趣。
其实他也不是多么笃定，纯粹想一出是一出。
“关于‘千面手’的信息，有人说她是女的，有人说他是男的，还有人说他是变性人。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这种擅长人体改造的家伙，指不定把自己改成什么样子呢。”萨缪尔吐槽着。
在乱七八糟的回复中，向熠挑出了两条。
其中名为489的过去的人发了很多条信息，最后一句就显得有些耐心丧失。
——这个时间点找千面手，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有他的消息，一百五十万都放出来了，你们快点做决定吧，最好面谈。
还有一个名叫焦糖的。
——她不在意钱的问题。
向熠选出这一条单纯出于直觉，短短八个字却似乎非常了解千面手。
还有一个原因，这个焦糖是一个小时之前回复的。
“你们怎么看？”她问。
五十岚：“两个人说的性别不一样，我们没时间试错。”
最大的问题在于，向熠的移动会暴露在杨霄允的视线里，所以她如果不能拆掉定位器，去哪儿都是我为鱼肉。
“诶，你刚才去看老板，他怎么样了？”萨缪尔突然想到。
“精神混乱，而且一直担心店开不下去。”五十岚回答。
向熠紧皱眉头，她很讨厌这种赌运气的行为。
“十点了，向熠，”五十岚提醒，“如果是因为你和绿血之间的联系要烧毁这里，那完全没必要。”
背后的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掩盖什么，毁灭这里的痕迹就是在助纣为虐。
尤其是其中一个死者是杨霄羽，杨霄允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他们。
向熠没有说话，她只是看了一眼五十岚空荡的身体左侧，给焦糖回复了一句——我需要联邦特供的义肢，酬金随意开。
五十岚自然也看到了，他倒是不介意向熠用他的左臂做挡箭牌：“另外那个呢？”
“五十岚，杨霄允过来会做什么准备我不清楚，”她神色阴翳，“你去找方博，等天亮我们再联系。”
她和萨缪尔都受制于杨霄允，但是她也并非没有退路，只是搅乱杨霄允的脑子需要费点功夫。
而且杨霄允已经知道五十岚的存在，等她来了没见到人，也会有所顾虑。
“阿什利呢？”
“先不回。”
萨缪尔插话问道：“怎么不去程那里？我们和方医生又不熟。”
“程静茹还是个学生，尽量别让她牵扯进来。”向熠瞪了他一眼。
“好吧......那你想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