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这也侧面证明，你们一定是查到东西了。对吧？”小艾抬起手在胸口上点了几下，像是祈祷似的，下一秒她的眼球在面前投射出全息屏幕，上面赫然是6月18日阿什利发布的新闻照片。
“这不比阿什利的那东西要先进？”萨缪尔可能是想起了阿什利扣眼珠的画面。
秉承着当事人不在现场过过嘴瘾的礼貌原则，他评价道。
“在坐的各位怎么看？”小艾问。
“你是个医生，你不应该比我们更有见解么？”向熠反问。
小艾微微摇头，空中的触控板纹丝不动：“我更愿意将自己称为‘人体改造师’。”
她将光脑的技术与仿生技术进行了相当程度的结合，但这是个艰难的尝试，后者是基因工程的问题，前者是完全冰冷的物理科技。
所以本质上来说，向熠的身体是仿生义体，她的身体则是机械义体，只是用仿生技术塑造了外表以便融入人群罢了。
小艾也无意和向熠打太极，索性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怀疑这是某种病毒，只能对碳基生物起到作用，图莉普的下半身是义体，所以病毒的感染导致了她的身体上下分离。”
这和向熠的猜测大概一致。
向熠看着屏幕上图莉普的照片：“如果我们合作，我需要对你有更深的了解，才能相信你。”
“当然，不过你别忘了，”小艾认同，“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且我对你们也一无所知。”
“我叫五十岚，前属迈耶区第七机动队。”
就在向熠思考要如何获得千面手的信任之时，身边的五十岚却开了口。
她扭曲看去，五十岚的侧脸很平静，还是一如既往漫不经心。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觉得五十岚这么说，就有完全的把握。
于是向熠没有说话。
小艾笑了笑：“所以你这是背叛联邦了吗？”
“对。”
萨缪尔靠着沙发，双手撑在脑后：“我叫萨缪尔·温特。”
一个名字而已，在场他的名字绝对是重复率最高的，五十岚都说了，他没什么不能说的。
尤其是向熠并未阻止。
小艾看向向熠，却没有说话。
向熠将手中营养液放在桌子上：“你认识我么？”
问句只能说是礼貌，向熠百分百肯定，一个能说出“安宁”行动的人，不会不知道她是谁。
“我知道你，向熠，对吗？”小艾问。
她的语气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慈祥。
这让向熠忍不住好好观察起她。
一张年轻的脸上，却有着与小艾年龄不符的老成。
在这种技术发达的时代也很正常。
“......对。”
小艾发了个鼻音：“嗯，我叫李曼，之前是米克区的黑户，‘安宁’行动后才来的天穹区。”
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倒是不小。
既然是黑户，按理说是不能够在区之间来往的，除非偷渡。
所以算上小艾，哦不，李曼。
算上李曼，在坐四个人，都是联邦的罪犯。
萨缪尔颇有些头疼，他可是记得自己在肖邦酒馆怎么和小艾油嘴滑舌的：“那个......李，你是男是女啊？”
没想到李曼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回答他。
“男男女女，都只是性别而已，重要吗？”
萨缪尔内心：......一种植物。
向熠嘴角的紧绷出卖她内心的不安：“所以你之前参与了‘安宁’行动。”
“参与？不，我只是见到而已。‘安宁’只是个幌子，米克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联邦永远要站在道德制高点。”
“你现在展示出来的是你本来的样子么？”向熠的手不自觉握紧，她指甲扣进手心。
“不愧是天赋型工程师，”李曼回答，“不，不过我自己都快不记得我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说完她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
“肖邦酒馆是巧合么？”向熠一边尽力让自己保持完全的冷静，一边大脑飞速思考，又问了一遍。
“我认识梅蜜，”李曼面前的营养液甚至没有打开，她不需要这些东西，“或者说，小艾认识梅蜜。”
萨缪尔有一种自己在玩儿解谜游戏的错觉：“所以你是小艾又是李曼？”
李曼停顿了一下，她收回屏幕：“对，不过我是半道上取代她的。”
向熠没有继续追究这个话题。
李曼如果到现在都是黑户，萨缪尔就无法核实她的身份。
与其纠结信任问题，不如更大胆一些直接商议合作时间安排。
“李曼，你的判断基本无误。具体的情况，你和我来看吧。”向熠说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