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两人又去买了些礼物,紧接着,他们乘车去了江城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还是温瓷序刚离开那年的样子,一点没有变。静谧的小院,偶尔一两声风,树叶已没了叶子,只剩下枝桠,天又高又远,辽阔无垠。
进儿童活动室的走廊上,温瓷序看见了自己七岁时画的一幅画。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棵参天大树,树下坐着三个人。
最小的那个夹在中间。
温瓷序看见那幅画,注视了好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泪意。
她曾经也想过,自己有一个家,受伤了,可以找爸爸妈妈撒娇,想要什么玩具就有什么玩具。孩童时期的愿望总是很单纯,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想了。
可惜啊,她生来便童年破碎,记忆里只剩下小院里的春夏秋冬。
走进儿童活动室,一群孩子们就围在温瓷序和槐秋旁边。
院长原本在安抚一个刚到的孩子,闻声,也站起来:“是小温啊,又长漂亮了。”
温瓷序莞尔一笑,跟院长寒暄两句,紧接着就开始给小孩子们发礼物。
在福利院的孩子们基本都外向,知道有礼物都很开心,唯独今天刚到的那个小男孩,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瘦瘦高高的,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院长注意到了温瓷序的视线,拍了拍她的肩:“他没有直系亲属了,今天刚送来,胆子小,跟别的小孩玩不到一块。”
温瓷序走进一看,竟在他的眉眼里看见了槐秋当年的样子。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记忆已经模糊至极,怎么也回忆不起。但她还是能大概知道他的轮廓。
在时空的交错路口,她与少年的他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