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侧握上腰间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无奈又宠溺的脉脉笑了。
……
大殿两侧随意布了两张小几,小几上置着棋盘,四位上神各坐一边。
掌乐之神的美妙琴音入耳,白止不大是滋味的哼了一鼻子,手中的棋子落得吧嗒一声响,“我是来看女儿的,又不是来听琴的!”
折颜悠哉悠哉的落了一子,转头看向那边的老兄弟,“白止,咱俩打个赌,你明日还是捞不着与你那女儿说话的时机~”
白止偏头看向一脸讨打相的老兄弟,向来不善言辞的耿直性子生生憋出了一句,“明儿个我要去砍树,没空与你打赌!”
折颜抽了抽嘴角,暗暗决定明日一早要去布个仙障将他那树护上一护~
芙云笑盈盈的瞅着自家夫君沉了脸,便也颇有兴致的调侃了一句,“你气个什么劲儿,小五说要将你赶走,墨渊不是也没当真要赶走你~”
白止似是一下子被戳了痛处,腾地炸了毛,手上棋子往案上一摔,“他敢!”
话一出口,他便觉出了不妥,虽说瞅着眼下情势,来日墨渊十有八九是要比他矮了一辈,可墨渊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他讪讪的咳了一嗓子,余光里瞧见老凤凰正在看他的笑话,他家那向来最会装乖巧的儿子在憋笑,对面他夫人在瞅着他,笑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挤兑!
这两年来小五命悬一线,墨渊亦是如此,他们这一干人等谁也不好过,如今总算雨过天晴,他暗自摇了摇头,便也跟着笑了,起身牵上自家夫人的手,再出口的嗓音便有些温柔,“我带你去砍树。”
白真这厢正琢磨棋路琢磨得有些困倦,丝毫未留意到为何他阿爹说着砍树语气却还变得温柔了,只欢欢喜喜的跟着起了身,堪堪献了一句殷勤,“阿爹,我去帮你。”脚还未及迈出去,他家阿爹便转回头瞪了他一眼,还沉着脸骂了他一句,“滚回去!”
他不明所以的乖乖坐回来,瞧见折颜正在笑着。
他觉着老凤凰是在笑话他被骂了。
是以他暗暗做了个决定,明日一早他便去砍树,若是阿爹将树砍完了,他便刨树根!
……
师兄们的院子里,一众师兄弟都聚在大师兄屋里商讨大事……
大师兄好像一直心不在焉,傍晚的时候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下师弟们便纷纷关怀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身子不适,怎地一直跑神,可是受寒了?”
二师兄如老妈子一般操心的伸着脖子问,“我去给你煮些驱寒汤来吧!”
大师兄抬了手,摇了摇头,“没有受寒。”稍作沉吟,抬眼看向师弟们,数万年来都是他这个做师兄的给师弟们拿主意,眼下他倒是头一回有些拿不准了,“晌午的时候,我去给十七送衣物,你们都说让我将十七的衣裳送到师父屋里去……”
大师兄说到此处,眼神便有些幽怨,“还硬是让我将十七的衣裳搁在师父的柜子里……”
师弟们不甚整齐的移开了视线,清嗓子的清嗓子,望天的望天,便好像晌午时将大师兄推进师父院子里的不是他们一般~
昨夜被师弟们说教了半宿,又兀自消化了半宿的二师兄这会儿总算也拐到了正路上,与师弟们一道望天~
大师兄的眼神更幽怨了……
“我去与师父禀告时,我总觉得师父是在瞪着我……”
彼时他因着心虚,并未敢抬头看师父他老人家……
众师弟心下同情且亏心,纷纷昧着良心出言宽慰道,“大师兄你定是看错了!”
“对对,师父怎么可能瞪人呢!”
“师父瞪谁也不能大师兄你呀!”
“咱们这一众师兄弟里,除了十七,便数大师兄你最受宠了!”
大师兄抽了抽嘴角,此时听着这受宠二字便有些扎耳朵,唬着脸训诫道,“莫要胡说!”
师弟们哄然笑开,大师兄便也跟着笑了,笑完不禁又愁叹了一回,“此事若是咱们会错了意,可如何是好……”
十六师弟自师兄们后头挤出一颗脑袋,“甭管会错没会错,咱都得让它变成对的!难道你们不想要小师弟和小师妹?”
众师兄连带着大师兄眼前皆浮现出了一堆生得像十七一般虎头虎脑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少顷的静寂后,不知是哪位师兄先来了一句,“欸!你们说,咱们的小师弟和小师妹是会生得像十七还是像师父?”
“像十七!肯定像十七!”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像师父!”
“我觉得还是像十七的面儿大!”
“我觉得一半像师父一半像十七!”
“欸,你们说,咱们是会先来个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小师弟!”
“小师妹!”
“没准儿一下来俩!”
“没准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