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乔小姐真会说笑”谢京干笑了两声,亲自他将他们领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
阁子居南,看着较小,书柜和案牍上皆摆满了竹简。墙面和泥修葺过,但看着也极旧。周围看管的人不多,很安静,时不时能听见鸟叫。透过光照进的桂树斑驳,沙沙的随风影动。
因着实站不下太多人,谢京客套了俩句,便将地方腾给了他们俩。
“你先前来看过一遍了?”边翻着书,乔瑛边漫不经心地瞥了宋慈一眼。
宋慈淡淡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并没有查出什么,我那回来看得也比较潦草,卷宗里记载的都是些我们在场时发生的事。后续他们审问起掌柜的,那掌柜的也一问三不知。考虑到无人伤亡,也没有什么损失,又证据不够多,实在问不出什么,他就被放出去了。”
“啊?那不也查不出什么了?你也不早和我说。”乔瑛瘪了瘪嘴。
“不,你看这个。”宋慈摇头,将一卷书卷开在她面前,“还记得我当时说,在我与他们发生争吵时,有客人说时常听到奇怪的声响吗?而在那事的三前天,城东的王员外说他的侄子,在满香楼住了几天后就开始发烧,说满香楼的东西有问题,前来报官。”
“你是来看着个的?”乔瑛疑惑地凑过头去细看。
“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只有,满香楼藏有黑衣人,半夜里会发出怪响,掌柜的不愿意报官,城东王员外的侄子在满香楼住过后发烧这几点。”
乔瑛明白宋慈的意思。
重要的不是是与否,而是为什么?为什么黑衣人要藏在满香楼?满香楼为什么会发出怪响?掌柜的为什么不愿报官?王员外的侄子为什么会发烧?为什么这些事与叶孀之死发生的如此紧密?
不过......
“呵,我想这只是我和那些官员所掌握的吧?”乔瑛卷起书,撇着眼上打量着宋慈,“以宋公子当时在满香楼的表现,恐怕知道的远不止这么多吧?”
书卷的顶端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前顶了顶,像是在提醒他办事得靠良心,别再掏心眼子了,多掏掏心窝子吧。
宋慈无邪地笑了,毫不介怀地反压了上去,看着乔瑛的眼睛,无辜道:“都是些不足挂齿的推理,知道不代表有证据。宋某从不说谎,何况宋某所做的都是为了还原一个真相罢了。我明明与乔小姐一直身在同一条船上,乔小姐还不愿信我吗?”
不得不说,宋慈的眼睛当真是有股蛊人的魔力,乔瑛反倒被他看的心虚,局促地将手收了回来,“你有什么好信的?跟个老狐狸一样.......信你早晚得被你坑!”
“真叫人心寒啊......明明乔小姐方才还说受恩于我,现下反倒来编排我是个老狐狸。当真是世态炎凉。”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垂着眼,倒显得当真有几份委屈。
“哎呀,你这么计较干嘛?”乔瑛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反正你现在是我上司,我不信你也不太行不是?”
“哦,原来是宋某强迫乔小姐了。是宋某强人所难了,方才失言,还请乔小姐莫怪。”
“......”
怎么搞的跟她负了个良家少女似得......
“行行行,信信信。”乔瑛敷衍地点头,一个抬眸却不小心对上宋慈撇来的视线,他的脸上柔柔弱弱地写着三个字“真的吗?”
“大哥,我错了。”乔瑛真受不了这副表情,就差给他跪下了。“我说真的,我信你,真的,我连玉皇大帝都不信,就信你。”
宋慈笑了,万年无波的眼底泛起几分少年的雀跃,“那乔小姐可切莫食言,拿着一时的玩笑话敷衍宋某。”
“当然不会。”乔瑛连声答应,生怕宋慈一个不满意又给她使上那套怀柔对策,虽然她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着别扭。“满香楼开店十几年来的相关案件都在这了,也不多,你说会不会有被暗中抹掉或私下和解的部分?”
毕竟这里看管的不算严,要是有人有心,毁掉个一俩个关键卷宗,也不是难事。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看完这些,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直接去满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