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我来了?你不会是想让我从这跳下去吧?衣服湿了很难受的,变成落汤鸡你让我怎么回家?”见宋慈不予置否,乔瑛骤时无语极了,狠狠白了他一眼。
“这.......”宋慈摸了摸眼角,小步凑到乔瑛身边,看着脸色解释道。“宋某对乔小姐的关心不假,可是就宋某这身子骨,下去了恐怕就上不来了。”
“那你别上来了,我眼前还清净了。”
乔瑛没好气地避开他的讨好,宋慈只好跟着又上前了两步。
“那我上不来了,谁来提乔小姐查案啊?”
“欸?你不也让我靠自己吗?怎么瞧不起我了?觉得我没你不行了?”
乔瑛阴阳怪气地走到他的面前,狠戳了他好几下。
宋慈可怜兮兮地躲避着求饶,“疼疼疼,这样,宋某待会立刻马上给您到隔壁买件新衣。哎呀,乔小姐,哎呦喂——”
乔瑛正琢磨着他的话呢,结果推推嚷嚷中,她也不知怎得,忽然与宋慈对换了个位子,紧接着脚底一滑,竟就这么给滑下去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靠,她居然被宋慈这个病秧子给摆了一道!
反应过来后,乔瑛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你还好吗?”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心虚,宋慈瞧见她没事后便松了一口气,没敢再看她,而是一直望着河对面。
“你个黑心芝麻馅的家伙!好个鬼好!”乔瑛从水里冒出个头,悬浮着扑腾着四肢。“等我上来你就完了!”
宋慈眨眼摸了摸鼻子,“这乔小姐下都下去了,不妨再往下潜潜,看看路?”
“滚!”
真是被男人鬼迷了心窍,她怎么会答应和这种人一起办事?
“我来帝都后,一直听说隔壁街的糖炒栗子很好吃,但却一直没得机会。这样乔小姐我待会不仅给您赔件新衣裳,还带您吃栗子,这真不是故意的?给宋某个机会,赔罪成吗?”说着宋慈还佯装弱不禁风地咳嗽了两声,看上去别说跳河了,沾了水就得死。
“两件衣服,两份栗子。”
“成交!”
乔瑛向上白了一眼,随后深吸了口气,钻进了水底。
内河不算太深,水流也不算湍急。乔瑛的水性是小时候跟着伙伴一块练的,近些年不常沾水,比不得以前和玩伴比赛常得第一来的灵活,但总归还是够用。
她潜下水,在水底四处寻访。两岸是被修过的,大抵是十年前改造那回儿修的,不是泥土,而是砖瓦外砌了遍,很结实,也几乎大同小异。
也不知游了多远,乔瑛快没气了。眼前有点黑,想扒着墙上去,可刚扒着墙就发现,手里扒着的砖有些不对劲,有点松。
“嗬——”乔瑛猛地从河里钻出来,刻意地,她钻出来的地方在河的中间。
抹了把脸,她对上了宋慈从对面酒楼收回来的视线。
“乔小姐还好吗?水下的路可能有点难找吧?我刚忽视了您多年不碰水,估计没有传言中那么好了,宋某还那样为难.......你现下可还好?”宋慈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间变得焦急且水汪汪的。
“你知道为难还逼我,一下水就找不到方向了,连上来都差点不知道怎么上来。”毫不犹豫地,乔瑛顺着话茬嗔怪道。“丢脸死了!我现在觉着你那些赔偿压根就不够!还不快叫人拉我上去!”
她很快就被人拉了上去。
“有暗道,在斜对面那个酒馆。”随口敷衍了一番,乔瑛被宋慈搀着走出了,满香楼,在他的耳边耳语道。“叫什么名字?”
“熙春阁,是个春楼。”
“春楼啊......”乔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弄得宋慈有些莫名其妙,背后冒出了冷汗。
“我说了,等我上来你就完了!”她眼睛一沉狠狠往宋慈大臂上掐了一把。“敢让我掉水里!算到我头上来了是吧?”
“哎呦喂!乔小姐息怒!啊疼疼疼!”
“别装可怜!还不赶紧带我去买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