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虽然面露不忍,却还是坚定的给他上了枷锁,押入了囚车之中。
周围围观的众人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去。
突然,一枚鸡蛋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正正的砸在了一名卫兵的头盔之上。
“是谁!谁在闹事?”那卫兵气愤的一抹头盔,拔刀出鞘,怒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道。
话音还没落下,又一把烂菜叶从背后袭来,打了他满头满脸。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寻找那菜叶的来历,一个又一个臭鸡蛋烂菜叶从人群中使劲砸了上来,周围的民众也开始嗡嗡咒骂起来。
众卫兵如何高声怒喝,也止不住众人的怒火,在袭击之下匆匆的狼狈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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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拿到了,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一处高门大院之中,一位锦绣华服的公子闪身进入了自家书房之中,对着书房中正在撰写着奏章的父亲说道。
“让我看看……对对,就是这个!赶快去默诵下来,记住以后马上焚毁不要留下痕迹。哈哈哈,我老刘家也有传承功法了。”
“是!可是爹,康掌门那里要是问起来……”
“问什么?他是看见我私藏了还是看见我修炼了?他还能看出来我修炼的什么功法不成。你放心练,有皇上顶着,出不了大事。”
“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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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情形,正发生在修真界中各处角落。
直播过后,连续三四天的全面封禁,各门派辖区境内,人人提书色变。
可那功法的流传范围是那样广大,中低层修士们对功法的渴求又是如此强烈,整个中州偷偷记录下此书的人不知凡几。
于是,随着封禁的进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反抗,各处民怨沸腾,矛盾一触即发。
这一部普普通通的五灵和气功,就这样在这一层层严密的封禁中,渐渐升华,成为了小门派修者和散修心目中的金科宝典。甚至还发展出了众多的秘密团体在私下里一起研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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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竖立着几面银镜的密室中,今日又有了新的讨论。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一个个的打量着我不知道呢,阳奉阴违的给我在这里做戏,当我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打什么算盘?”
“那你能怎么办?你要是能人赃并获那还好说,现在这情况,多少人直接把那功法记在了脑子里,你一没物证二没人证,你要怎么封禁的过来?还不是只能在背后生气。要我说呀,就别那么计较了,差不多就行了。”
“什么差不多就行了!你的意思是你就不管了?有一就有二,第一次不管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长此以往,那天一若是后续又公布出来更好的其他功法吗,我们六大门派还何以立足?”
“那你说,你要怎么办?这都多少天了,既查不出来这天一是何方人士,也解决不了防护大阵的问题。再过三天,那个天一又要直播了,你没听他上次说吗?第二次又是一部术法法决。你要怎么制止他?”
“苏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我万法仙宗一门的事吗?这是六大门派全体的危机,你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那是你说的要封禁啊,还信誓旦旦的说定要阻止那天一的下一次直播,结果呢?我们也不是不想搭把手啊,你看看我们门中人又少,又穷,还路途遥远。这出一趟门容易么?怎么能和你们万法仙宗比,我也不想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说正事,现在到底怎么办?宜兰国这边我眼看要压不住了,现在到底是放还是继续抓?”
“当然要继续抓!不然这几日不就全都白费工夫了吗?”
“那你们继续抓吧,我这边实在禁不住了。我们宗门入门弟子一共才五个人,哪来的人手天天抓这个抓那个的,还要不要修炼了?反正封也封不住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我们也是啊,一共就那么三瓜两枣的,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工夫么?就一部玄阶入门功法,就算是能修炼到金丹又能怎么样?那都要多少年以后的事了?咱们谁家手里没几十部修炼到金丹的法决啊。”
“你们!哼!今日你们不重视此事,总有你们后悔的那天,我们走着瞧!”
语毕,房中的银镜一个接一个地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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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自固,仙丹在腹。仙丹在腹?仙丹在腹!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一间或坐或站着数人的房间之中,一个盘坐于地,口中喃喃的青年男子,突地眼神一亮,大笑出声来。
随即,只见他挺直肩背,闭眼凝神,头颅微低。盘腿作五心向天状,运起体内的灵力,沿着新的路线由快至慢的运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阵毫光从他身上隐隐透出,屋中的灵气如漩涡般向他体内流去。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