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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2 / 3)

我的身份了?”

新柔嗤笑,不发一语,扭头看院中别的地方,用余光瞥见姓傅这人撑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院中阳光走来。她毫不迟疑地选择把头扭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身影,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长成个什么样。

阴影一寸寸褪去,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原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腰背略有些佝偻,但丝毫不影响他眼神的犀利有神,尤其在盯着人看时,似乎要透过躯壳直视内心。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脚上趿着一双软底布鞋,新柔大胆猜测,这鞋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定是府上下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但是很违和又诡异的是,这人明明头发已白,神态已老,可脸上一丝皱纹也无,看着有丝渗人。新柔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地下,已经走到阳光下了,有影子,嗯,没问题。

他行至屋外,抬头看向阳光,像久不见太阳的人般,说道:“今日阳光甚好。”

新柔不耐烦,想干嘛直说,干嘛要拿天气当开场白。

“不知段娘子可否为在下抚一曲《潇水》?”

抚琴?他这么大张旗鼓、不惜假冒官府吏卒,就是为了听琴?新柔难以置信。

他抬起拐杖轻轻点了点地,接着就有丫环从房后鱼贯而出,分别抬着琴桌、凳子,以及一把古琴。虽说新柔学琴时间尚且不长,但是琴的品质好坏还是可以一眼看出的。这把古琴,就属于非常难得且名贵的那一种。

丫环们轻手轻脚地把琴和桌椅放置好,又不发一语地退下去,期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姓傅那老者眯起眼睛,说道:“请吧,段娘子。”

“我要是不弹呢?”

“不弹...”他慢条斯理:“我会很惋惜。”

“惋惜什么?”新柔身上的毛都要奓起来了。

“为这城中少了一位优秀的琴师而惋惜。”

“你以为我会害怕?”新柔呛回去。

“呵呵呵,段娘子好胆量,自然是不怕的。可是段娘子在乎的人,他们也不怕吗?那个什么什么园...”他偏着头思索。

“你想干什么?”这回的话是新柔咬着压根说的。

那人双手扶住拐杖,把全身力量都注在这根拐杖上,不紧不慢:“不过一支曲子,对段娘子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新柔气急反笑,不就一支曲子吗,他想听,她就弹给他听。她一甩裙子,坐在凳子上,双手搭在琴弦上。傅老爷见新柔妥协了,闭上双眼,准备聆听曲子。

新柔的手悬在琴弦上方,迟迟难以落下。《潇水》这曲子,宴娘在新柔面前也弹过的,也曾试图教给新柔,无奈其中指法太玄妙,新柔只学了前半段,后半段还不甚熟练,可是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弹了。

傅老爷眉头皱起,眼皮哆嗦了哆嗦,正要说话,便闻得一声清越的琴音传来,他调整调整肩背,又好整以暇地往下听。

一曲完毕,新柔松了口气,这么难的曲子,她居然一个音调也没错,对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进步;可对于段宴娘来说,只怕可不符合她的琴师名号了。

她慢慢抬头看向傅老爷。

他面无表情,徐缓睁开眼睛,肯定说道:“你不是段宴娘。”

新柔自顾自欣赏琴上雕刻的纹路,不屑道:“是啊,我不是她。你的手下真的很蠢,抓错人了都不知道。”

“但是你这一曲《潇水》,很有几分意思。是谁教你的?”他的声音本就尖细,说到后面声调突然抬高。

“只是家中请来的普通琴师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新柔站起身,不客气地说道。

“小姑娘,你弹的这曲《潇水》,版本和大多数人弹得并不一样。虽然你弹得并不熟练,甚至生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听过两个人弹过这个版本。其中一个,就是你。”

“那又如何?”新柔实在不理解,他干嘛纠结在这首曲子上。

“另一个人,是我苦苦找寻的人。所以,”他眸光突然变得凶狠可怖:“教授你这个曲子的,是谁?”

新柔面不改色:“既然这么重要,你得告诉我,你找这人干什么,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傅老爷没有说话,这时,一个下人弯腰走上前来,附耳对他说了什么。只见他眸色深沉地看着新柔:“是段宴娘教你的吧。”

他突然大怒,对下人说道:“让这个小姑娘传出消息去,你们可真有本事。这趟出去的人,都不要留着了。”

那下人神色一凛,嗫嚅几下嘴唇,但还是没敢说什么,领命退下去了。

新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十几条人命:“你疯了?滥用私刑可是罔顾王法的重罪!”

这回轮到傅老爷不屑了:“这都要怪你啊小姑娘,如果不是你骗了他们,让他们带错了人,他们也不会死。”

“你!”新柔有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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