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弋忘欢笑。
此番离得近些,许之脉才能很清晰地注意到,弋忘欢嘴角扬起看似在笑,却不含半分喜悦之意。
勉强算作平静,或,算作淡漠?
就仿佛,画皮学貌,样子是有了,情绪却不对,即便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轻飘飘的并不带半分,与见山石草木无异。
总结得不好听些,弋忘欢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是许之脉想得开,知道这不是弋忘欢轻视自己,而是神对人的所有行事,本就漠不关心才对。
就同世人看一场烈阳日,一场阴雨天般稀松平常。偶尔心情好,就夸几句诗作来,也就如此罢了。
太好了。
好端端被漠视,本该不满才对,可许之脉却理解得异常顺利,他们的高高在上与世人自视甚高的全然不同,他们不是要与其他人区别开来,也不需任何吹捧与奉承,他们天然是神,无畏一切,自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个“他们”,指所有人。
思及此,许之脉张着嘴怔愣许久,逐渐从神思中回转清醒,又渐渐咧开嘴角,两眼自带光芒,兴奋。
果然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