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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2 / 2)

夫神色始终淡然沉稳,闻言波澜不惊答:“主上不必紧张,视物不清同样是脑内淤血压迫经脉导致,您身子强健,武功高强,服药至多三五日,就能恢复如初。”

南宫姣颔首。

大夫又多说了几句,嘱托给刘延武和服侍的侍女,便告退出去了。

刘延武回身,将她扶着躺下来,轻声劝道:“小公主,如今阁中一切向好,您好好安心养伤便是。若有急事需您示下,他们自然会来找您。养伤养伤,自然得心宽,少耗些思虑。”

南宫姣身子在被衾底下微微挪了挪,正正躺好,“刘叔,我都省得的。”

灯一盏一盏熄了,刘延武就在外间守夜。

南宫姣凝神听着暗夜之中的呼吸声,便知除了明面上的人,自己所在阁楼还藏了不少暗卫死侍,一刻不离。

她大张着越来越空洞的眼眸,久了,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鬓边流到枕上。

身上几乎无处不疼,暗夜里一人独处时越来越明显,更因感知清晰而渐渐加剧。

蓦然间,紧紧闭上眼,身体被胸膛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震荡着。

不能再想了。

时光如洪流,从不我待。无论现状如何,无论想做何事,她都必须要尽快将伤势养好。

自此连续多日,南宫姣除却每日最多半个时辰的要务商议,其余时间都静卧着闭目调息,汤药不断。

她又年轻,伤好得更快。不到十日,身上包扎的白布就拆下大半,时好时坏的眼睛也彻底好全,只是有些畏光,白日需得系上半透明的白色细绸纱缎。

也终于能下榻在地上走走。

一步一步,如蹒跚学步。

往日侬丽的女子身着素裳,目掩白纱,墨发如绸垂肩而下,天然去雕饰,别有一番楚楚之姿。

南宫姣不过走了两圈,行走间便如往日别无二致,听见身后响动回头时,眉目间隐现无形的刀光剑影,让澜淙不禁心头一跳,往日被主上毫不留情操练的身体记忆让他猛然后退一步。

反应过来后讪笑着往前迈步,跨入槛内。

“何事?”

澜淙总觉得,这一回变故,似乎让主上更加严肃,气势也更甚。

现在他完全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插诨打科。

想到即将要禀报的事,更不禁暗暗叫苦。

只能尽量让话语不含任何个人情绪,当一个纯粹的发声器具:“主上,弟兄们在山崖下大河之中搜寻了这些日子,始终一无所获,都想请示您,是否还要继续。”

说完,不由屏息,甚至不敢直视。渐渐弯了背,只敢看着视线中自己露出衣摆的脚尖。

南宫姣未曾开口,屋内胆战心惊屏息的不止澜淙,还有刘延武,及诸多侍女侍卫。

一时落针可闻。

窗棂外照进来的日光和煦温暖,可屋内气氛却有如风霜侵袭,凛然彻骨。

南宫姣开口时甚至并不严肃,反而略带着些抱歉,和缓道:“劳烦他们再找些日子,至于之后的酬劳,就比着山上的劳力发双份银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八字,沉寂得如一汪深潭,重愈千钧。

可偏偏被她以这样仿佛微不足道的口气说出来,不,不是微不足道,而是理所应当。

好像,这八个字,是她定要达到的理所应当。

“是!”

澜淙也答得毫不犹豫。

他向来省得轻重,主上的姿态,已经不容置喙。

南宫姣回身,继续先前锻炼的路线,边走边淡然问:“对了,璇玑村那边可还有消息?”

澜淙摇头,“没有,我们的人再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各处分阁也没有新的消息,好像他们一夕之间就消失了一样。”

南宫姣垂眸,抬手掀开面前珠帘,入了内间,留下一句,“让寻司空瑜的人注意一些,璇玑村的人既然之前到过燕焱山脉,说不定之后还会出现。”

澜淙自出去传令。

南宫姣身形转入隔扇,到了内间最里、床榻不远的箱笼前,不顾刘延武的阻拦,亲自弯腰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身份令牌。

刘延武凑近看清,更多劝说的话噎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在小公主眼里,怕是与这个相比,自己的伤都算不了什么。

细细瞧去,只见上头刻着两个字:阿虎。

他是之前在迷踪岭,灰衣人偷袭之时牺牲的第一批阁众的其中一个。

是小公主亲自允其遗愿收下这一张身份令牌,也亲口答应他,要将这一枚令牌带到支殷山,让他亲眼瞧瞧未来澜瑛阁的大本营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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