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无法共白头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
她都赶上了……
有些人注定走不到白头,就像她和苏敏。
“晓晓,爸爸一定能活到一百岁。 ”
苏敏没有一百岁,他的生命终止在一九九八年的夏天。
那一天,马路上都是血。苏敏倒在血泊之中,身体被巨轮碾压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只剩一颗头颅。那颗英俊的头颅歪向一边,望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它青筋暴露,双目圆睁,微张的嘴巴汩汨地往外流着鲜血,嚅动的双唇似乎在对幸存的女儿说着什么……
后来,他变了秦复。
再次失去至爱的痛苦将苏晓击碎了。她抱住秦复,哭着说:“秦复,你赢了!我不再对你好奇,不再猜测你,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吓唬我……”
“晓晓,对不起。”秦复吻她的额头,“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如果你走了,我就跟你走。”
她再也不要承担那种刻骨的思念,再也不要一个人在山丘上孤独地流浪。
秦复叹息:“晓晓,你为什么这么傻?”
苏晓没有答话。她依恋在秦复的怀中,被他那与父亲相似的气息与安全感深深迷醉。在恍惚之中,她又看到那片红色的山丘。山丘上,苏敏与秦复的形象交叠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她的至爱,无法分开,也无需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