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抿了一口,即使是红酒,也有点超出她的预期的浓烈。
“喝不惯就不要喝了。”苏日安放下杯子对她说了这么一句。大学的时候,季杳也很少喝酒,偶尔朋友们聚会也只喝酸酸甜甜的果酒。
“这酒有点醇厚,多喝几口还挺好的。”季杳又品了一口。
吕群书又给她倒了杯酒,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腩放到季杳盘中:“尝尝,我哥炖这个牛腩可是一绝。”
季杳吃下了那牛腩,软烂入味,很适合下饭。其他几个菜也同样优秀,季杳偷偷瞄了眼苏日安,他沉淀了下来,跟以前很不一样。
餐桌上,吕群书也是活跃分子,大部分时候苏日安和季杳都是静静吃饭,但她话不停,季杳就只得配合反应,偶尔苏日安会将不合适的话题扯开,比如他们过往的一些事,比如苏日安在美国的一些狼狈……
不知不觉季杳喝了两杯酒,吕群书还要给她倒第三杯却被季杳阻止了:“她酒量不好。”
吕群书推开他的手,倒了下去:“担心什么,醉了就睡一觉呗。微醺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
季杳已经有些发晕,勉强接受了第三杯,说话已经有些口齿不清,玩笑地口吻说了句:“再喝下去,已经不是微醺状态了,我怕得发酒疯了。呵呵。”
苏日安起身给她做了杯柠檬蜂蜜水,将空酒杯移开,目光责怪地扫了一眼不怕事大的吕群书。吕群书躲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啜了一口酒。
季杳喝了口水,貌似清醒了点,但她身体不自觉地摇来摆去,她感觉自己这凳子坐不住,便提出去沙发那里靠一会儿。苏日安半扶半抱着将她移到沙发处,结果她刚坐下就整个人趴下了,长头发遮着她的脸。苏日安无奈,只得将她抱到客房。莹莹的一张小脸染着粉红,洁白的耳垂上没有耳洞,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垂。
吕群书倚在门口,悄悄录下这一幕,她就知道哥哥根本没法放下她。她如今功成身退,拿着包悄悄跑了,给他留下一桌子残羹冷炙。
季杳浮在水面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像一叶草随波而逝。她拼命地抓住了某个东西坐起来,才发现四野沙丘起伏,她是在随沙移动。天上的太阳亮得刺眼,她无法喊出声,沙子填满她的喉咙……
在梦中不断挣扎,她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手无意中扫到了一团毛茸茸的生物,惊得小家伙跳起,喵呜一声换到地毯上继续睡。季杳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觉得渴极了。
苏日安端着水杯推门而入,便见到她半梦半醒地往床头柜那边摸。他将蜂蜜水放进她手中,季杳急切地喝完了一整杯水,才缓过来。她的眼似睁非睁,定定地看着他,又凑近了几分,突然就吻了上去,手臂环着他的颈。苏日安本想拉开她,手搭在她手臂的时候瞬间改了主意,搂紧了她的腰,暧昧热烈的气氛一触即发,疯狂地渴求着彼此。
苏日安的手从背后滑进了她的针织衫内,轻轻地在她背上游走。季杳醉酒未退的粉色脸颊又染上酡红。胸/前的扣子解开了3颗,露出细细的肩带和若隐若现的那片起伏不定的雪白。
季杳被压在床上,长发散开,唇色娇艳,像一颗水灵灵的蜜桃待人采撷。但是突然间,环着苏日安脖子的手就松了下来,抬眸一看,季杳又睡着了,刚才她根本就没清醒。苏日安苦笑,覆在她身上慢慢平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