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什么学习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
“ 一天到晚就只想着自己,不能安分守己点,让我少操点心?”
那话说来说去,听着像是都是个钱的事情,但我总觉得也不止是钱的事情。
但还因为什么呢?我想不明白,我实在是不太明白。
不过在医院门口就看到了时家凤的时候,我又好像知道了学习有什么用,但是我自己却不一定能跟她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的谈吐,她的打扮很招我喜欢,我渴望能够成为她那样的人。她走路的时候很好看,整个人像是挺拔的青松,衣摆晃来晃去。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好听,像是山间清晨的风,反正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一切都非常的自由,就像压在我身上的大石头都被她一点点吹化了,我像是在风里一般跟着她一起摇啊摇。
我时常为她留给我学习的钱被我娘抢走给二哥娶亲而感到抱歉,或者我见到她的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但是我又是个木头嘴巴,我总是想了很多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蹲在山洞里的风有点大,我抱着一个不怎么干燥的石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抱着那个石头像是抱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一个梦,还有河中荡漾的灯舫,梦里的情景看着不怎么清晰,反倒让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河上一切消弭的雾反而戳掉了一些迷惘的感觉,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手臂,清清凉凉的落在手臂上很快让我醒了过来,月亮跳着离开了,天悄悄地换了新的衣服如巨幅的画哗啦地抖落下来。
风带着我尽无休息地跟着飘荡,安静的环境空旷得很,我不喜欢这里。因为它太平了太安静了,越平静我却觉得心里跟着变得火热,好像这样的安静天生就是要被人打破的,我会不会是那个人?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天亮起了,我往家走的时候看到了我娘,我娘当时的脸就和松花蛋一样,我嘴跟着张开,我听见脸颊跟着咯咯响。
就像我已经预知到我娘又要打我了。
我后背刚被打完的地方还有点隐隐作痛,我娘的身手极快,大老远看到我,随手抄起来个东西就要追着我打,那我再傻也不能站在那让我娘打啊,后来我爹说我那时候要是不跑可能就能被带回家,刚好给媒婆相看相看,给我找一个好人家。
好人家?
什么叫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