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屑和嘲讽。
即便他无意。
向满都已经关了车门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她俯身,敲敲玻璃。车窗降下的同时,她看着沈唯清,说:“出于我的专业,应该给你一些建议。”
“?”
“你半年前脖子被狗挠伤,建议你去打个狂犬疫苗。”她态度认真,像是诚恳的建议,“还有破伤风,破伤风死人也是稀松平常,注意点吧。”
说完转身走了。
沈唯清下意识去摸自己脖子,随后无语笑了一声。
半年了,真要有事,这会儿坟头草都半米高了。
原来就算是白纸也有锋利的边,也会割人。
沈唯清看着向满走远。
临近国庆,小区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晃起,她走在那两个大红灯笼中间,外卖小哥与她擦身而过,她微微侧身,一个转角,便隐匿在了楼影里。
沈唯清从小学画受熏陶,喜欢所有美的东西,偏爱浅色,柔和内敛的气场。
但他今晚忽然觉得,宏观景色做幕,情绪为点缀,大开大合的美感也有可取之处。
比如那两盏红灯。
比如卷起落叶的秋风。
再比如向满挺直的肩颈,绷着劲儿的背影。
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