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绿毛叫关雪,五官舒展身材瘦长,初具御姐雏形:“周末干什么了?”
“家族烤肉,我发誓这个月我再也不吃肉了。”紫毛舒锦抢先说道。
“谁问你。”关雪看向虞晚舟,“周末发你消息都没回,约会去了?”
虞晚舟摇头:“在家休息。”其实是受到新世界冲击躲在房间里狂补知识。
“好吧。我去看了部电影,挺有意思的……”
虞晚舟竖起耳朵专注听她们俩说话,希望借此多想起些原主的记忆。
不过她们的话题很快被迫中止——她们在校门前被拦住了。
两个身穿校服手臂别着值日章的学生将她们三个人拦下:“头发不合格。”
虞晚舟不知如何应对,扭头看左右,舒锦和关雪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早就自动自发掏出签字笔:“签哪?”
值日生也是见怪不怪,指着值日簿上的空页,等她俩刷刷刷签下大字,说:“下周还不染回来继续扣分的。”
舒锦豪气地说:“扣!顶多再给你扣一年。”
值日生提醒她:“那也不一定,没准复读呢。”
舒锦一想:“对哦。那我争取留你们班,你们今年多攒点分呗。”
值日生:“……”
被放行后,虞晚舟问关雪:“合格的发型应该是什么样?”
“倒没有给标准的范本,总之越接近马大姐越好。”
虞晚舟听不懂,关雪直接指向身后那位值日生:“她这样的最标准了。你想剪?”
值日生留着标准的眉上刘海和齐耳短发,远远看去确实莫名正气。
虞晚舟立马回头捂住自己的长发:“不要。”
到教室,关雪一坐下就从书包里掏卷子,轻车熟路扔给后排的舒锦跟虞晚舟:“第一节老唐的课,语文多半不交了,另外两个抓紧抄。”
舒锦连连点头,分了一张给虞晚舟:“我先抄物理,你化学抄好了给我。”
谁知虞晚舟却把试卷往回一推,摇头:“我写好了。”
“什么?”舒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过身来扒她卷子。
还真是,语文卷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字体,连作文都满格写完。
“你周末就在家写作业了?”关雪也转过来,纳闷,“物理化学呢?”
虞晚舟顿了顿,勉强地点了下头:“也写了。”
“你好反常!”舒锦急匆匆摊开卷子奋笔疾书,留下一句:“等下课审你。”
在舒锦生死时速的同时,虞晚舟翻看第一堂课的内容,心中稍定,是文言文专练,对她而言也算信手拈来。
……
语文课有惊无险地度过,虞晚舟甚至被抽中翻译段落,她的表现从容淡定毫不磕绊。全班都向她投来惊异的目光。
舒锦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三人行只剩一学渣,你们都抛弃我了。”
虞晚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转变得太过明显,原主显然是一个进入叛逆期的不思进取的学渣。
“其实我……”
没等她想出一个合理解释,化学课马上又开始了。
一上课,化学老师就将一沓试卷摔在桌上。
“高三了!你们做上来的试卷还是这种水平,你们是要气死我还是气死你们爸妈?都不高考等着出国镀金了是吧?化学式配不平,实验流程写不出,还读什么?直接回高二重修好了!”
班上同学一个个低着头做鹌鹑。
化学老师的目光在底下缓缓扫过,着重点名:“虞晚舟!”
虞晚舟抬起头。
单独放开的卷子被化学老师摊开,正反展示了两秒,纸张抖得哗哗作响:“你写的什么?以前交白卷,现在写天书。你以为是在挑衅我?这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你拿上自己的试卷出去听!”
虞晚舟一句话没说就被发配边疆。
她垂着头在众人瞩目中领走了自己的天书答卷,默默在前门口站定。
抬手摸了摸,耳根略微发烫——她从来只接受别人尊敬艳羡的目光,还没有当众被斥责的时刻。
毕竟不是真正的新时代高中生,虞晚舟被骂得很坦然,甚至觉得新鲜。
从前在宫里,宫女太监在暴君威压下整日低眉垂目,连话也不敢同她多说。
太后怜惜她孤零零待在后宫苦闷,曾送来两个年轻姑姑,生得俏丽又擅言谈,最爱给她细数暴君的风流轶事,说得惟妙惟肖香艳非常。
虞晚舟爱听,让她们多说点。
然后没过几天,她俩就让暴君随意寻个由头赐死了。
那日的暴君如同玉面修罗在世,拎着一柄渗血的宝剑踏入春和宫,将血糊糊的黑布包裹的物件往门边一扔,对噤若寒蝉的宫女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