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受华夫人教养了多年,但心里长幼尊卑是非曲直还是有的,这也是他从来没跟着华夫人在姜恬面前嚣张叫骂的原因。
华夫人对姜恬说话一直太难听了,虽然他一向看不上姜恬,但华夫人这一点他一直都不敢苟同,只是碍于长辈之面,一直都不曾多言。
现在这位嫂子把他也扯了进去,姜桦到底觉得挂不住脸面,轻轻拉了拉华夫人的衣袖:“母亲,还是不要说了。”
“怎么,姜恬想踩我头上也就罢了,连你也这般不孝起来了?”华夫人甩袖骂道,“看别人沆瀣一气来编排你母亲我,你不说替你母亲出头说话,现在劝我做个缩头乌龟,这算什么?”
“这可没天理了,你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华夫人说着竟落下泪来,“如今你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你就这样!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有的今日?!”
“走了。”姜恬对君策挑了挑眉,低声笑道,“别打扰他们两个母慈子孝。”
姜恬和君策回到房里,路上只见家仆来来往往,都在忙着把皇帝如山堆积的赏赐搬进库房,光搬运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和人力。姜恬在路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随手从小箱子里拣出一枝大红的绒花来,拿在手中看了看,笑道:“娘子,这个花还挺适合你的。”
君策:“……”
姜恬笑道:“娘子最好了,你就戴给我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