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忙碌。
卢克臂弯还夹着一本草药学的书,静静地站在十米远的地方看他们施工。
为了节省更多的教育资源,院方没让那些精通魔法或者身强力壮的剑士来处理被埋了只剩一个顶的宿舍楼,就近请了些乡镇上的居民来帮忙。
那些居民一呼百应,想着这可是城中心的大学院的请求,说不定干得好了还能给自己孩子谋个名额啥的,在这干得那是虎虎生威。
布迪刚从食堂吃完饭走来,他下午没课,家里听说他住的楼塌了,又给他寄了二十金币生活费过来。他就想着干脆下午出去除去找家小酒馆玩玩。
这正巧,碰上了卢克。
“哟,在这当监工啊?”布迪玩笑似的拍了把卢克的肩膀。
卢克侧头点了一下脑袋,算是回应。
“你说那女的什么的来头啊,弄塌了这么大一栋楼,老师不管,学院不理,我的那些衣服行李都不知道还在不在呢……”布迪也跟着看施工,边看边感慨,言辞间尽是对诗恩及学院的不满,“说要赔偿,结果就是挖土给我们挖回来,那万一有人偷藏呢?”
他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几天都得和几十个人一起挤大通铺,还都是男的,止不住地摇头叹息,突遭横祸,突遭横祸呐!
怎么女生那边就没个人去让她们的楼也塌了呢,这样好歹也公平些啊。
“只要你记得你有哪些东西,它们就不会丢也不会被偷藏。”卢克说道。
还在内心痛斥命运不公的布迪哼了一声:“你预言家呢?知道的那么多。”
卢克摇头,目光仍落在宿舍楼与地面接触的位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我们昨天都以为她用的是空间魔法,可是,”卢克半蹲下身,敲了敲地面,“丹尼斯老师说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一点魔力波动,宿舍除顶楼以外的部分也没消失,这说明了什么?”
布迪看着他缓缓站起身,沉吟道:“说明我们的行李没丢。”
卢克翻了个极大的白眼。
“宿舍顶楼以下的位置是紧紧嵌进地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用了除魔法以外的办法转移了宿舍楼下的土地?”布迪心念一动,他原本不以为意,从心底里认为诗恩一个不知道打哪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没那么大能耐,一切只是误打误撞的巧合,听卢克这么一提醒,深觉确有不对劲之处。
“不排除,”卢克说道,“她可能也使用了某种我们感知不到的魔法,要知道仅记录在册的魔法就多达数万种,我们穷尽一生都只能精通其中的百分之二。”
“嘶,”布迪抠了抠右脸,“结合学院对她不管不问的态度,我老感觉背后阴风阵阵的。”
说到这,他突然发现卢克表情奇怪地看了眼他的身后。
他神色紧张地问卢克:“我、我背后有什么吗?”
哪知道卢克并没有理会他,只对他身后道:“你怎么来了?”
他背后有人?!
布迪“嗷”一声蹿了半米高。
等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重新站稳,卢克几乎笑得直不起腰。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怒从心头起,他用手臂一把捞过卢克的脖子,迫使卢克的脑袋只能被他夹在腋下:“你这家伙!有你这么吓人的吗?搞得跟她就站在我背后一样!”
“谁?说的是我吗?”
“对啊!不是你是谁!”布迪下意识接了这句话。
等接完,他和原本笑个不停的卢克都僵住了。
刚才,问话的人是谁?
布迪和卢克同时转动着僵硬的脖颈,缓缓向后看去。
二人身后,头发勉强没有乱翘的诗恩手里拿着一串食堂的特色烤蘑菇,神色如常地盯着他们:
“怎么,找我有事?”
这一次,布迪和卢克几乎是同时向后蹿出了三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