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急?”
林全胜:“陛下,白夫人方才进宫求见,老奴怕打扰您和仙人”
白夫人?
顾新蝉有些纳闷,她记得楚望登基时年龄小,后宫也没有嫔妃,什么时候出了个白夫人?
楚望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邀请顾新蝉:“顾姑娘方才询问的事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不如再呆一会,等见到白夫人你就知道了。”
顾新蝉犹豫了一下,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答应了。
“臣妇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
顾新蝉看着下面的白夫人,一时觉得有些眼熟,但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让她想不起来。
直到白夫人坐下后,顾新蝉才想起来,她是白御史的夫人!
关于白御史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白御史为人清俭又刚正不阿,弹劾过朝中不少官员,连她爹都被弹劾过,可以说是战绩累累,官员们外出游玩最怕碰到的就是他了。
下面的白夫人明显十分紧张,双手一直紧紧抱着怀里的盒子,她抬起头看到顾新蝉更是吓了一跳。
仙人居然也在!
她一脸崇敬地看着顾新蝉:“顾仙人!”
她很难形容自己这种心情,又开心又不敢靠近。
若是白夫人知道偶像这两个字的含义,就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她看到顾新蝉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偶像。
皇帝十分清楚她的来意,但还是例行公事地问询。
白夫人从袖子里掏出腰牌,她就是靠着这个腰牌才能入宫面圣,有些紧张地开口:“陛下应当能认出来,这是陛下赐给邬姐姐的臣妇想同邬姐姐一样,和陛下做个交易。”
这句话听得顾新蝉更懵了,做什么交易?这两人,一个是御史夫人,一个是皇帝,能做什么交易?
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朕答应蔡夫人,不,现在应该是邬夫人答应她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邬月霜上次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最后还暗示不止她一人要这么做,临走前他给了邬月霜一个腰牌,凭腰牌可以随意面圣,她还可以将腰牌送给其他人。
没想到,第二个人来的竟然这么快。
白夫人捧着手中的盒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一般:“请陛下看这里面的东西。”
林全胜接过盒子,恭敬地递给皇帝。
皇帝先是颠了颠盒子的重量,然后将盒子推给顾新蝉,示意她先看。
下面的两人对这个场景毫不惊讶。
顾新蝉直到现在,还没听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信件,夹杂着一些散乱的纸张。
随意抽出一封信件,顾新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信件上的内容,是白御史和另一个人商讨如何弹劾官员,并伪造罪证!
每一封信都是。
那些散乱的纸张上,记的是某年某日,从何人处收取多少白银。
这白夫人居然将她夫君的罪证亲手交给了皇帝!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顾新蝉下意识地看了眼白夫人,她正紧张地等待陛下的回复。
等顾新蝉看完,皇帝又仔细地翻看了几封信,终于开口:“你应该知道,蔡学士入狱后邬夫人的现状,朕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等白御史的事情了结之后,朕也会保你周全。”
白夫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多谢陛下!”随后她又拿着腰牌问道:“臣妇有一位好友,也想”
皇帝笑了:“自然,腰牌可以随意借给他人使用。”
离开的时候,白夫人犹豫了一下,突然跪下,朝着顾新蝉的方向磕头:“芷砚多谢顾仙人。”
直到白夫人的身影再也看不清了,顾新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当朝重臣的妻子,拿夫君的罪证和皇帝做交换,只是为了活命吗?
这完全说不通!
若是她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岂不是可以安安稳稳地享受?
她为何要这么做?
良心发现吗?
况且夫君入狱后,即使她能从中全身而退,娘家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顾新蝉有些艰难地开口:“这件事情和我有关吗?”
楚望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先是将花娘和离的事情讲了一遍,他很有讲故事的天赋,将府衙发生的事情讲的极为生动,仿佛他本人就在现场一样,随后又说了王屠夫入狱和花娘开了食肆的结局。
顾新蝉听到邻居和大夫都矢口否认的时候,心都有些揪着。
她默默记下了食肆的名字,若是以后有机会,她想去看一眼花娘。
楚望:“顾姑娘当时并没有回来吗?”
顾新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在现代根本不可能知道楚国发生的事情。
楚望似乎看出了什么,没有多问继续讲了下去:“方才白御史的夫人,提到的邬姐姐,名邬月霜,是二品官员蔡学士的夫人,前两日她托关系往宫里送了一封密信,信中说,她想以蔡学士的罪证和我做交易,好让她顺利和离又能保全名声,不用像花娘一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