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朝李书珩灿然一笑。
……
接下来的时间,西楚军营整兵操戈,士气高涨,都在为初十的决战准备。
是否功成,只在此一战。
与此同时。
并州,广武城。
李明月乔装成一个乞丐来到王氏的府宅前。
不论管家如何施舍驱赶,他就是不走。
“我有事要见家主,烦请您通报一声。”
李明月倚在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虽然一身破衣烂衫,但还是难掩气质。
管家打量了他半天,怎么也不像乞丐。
“你这个乞丐,钱你不要,吃的你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见王家主。”
“行,你在这等着。”
没法,管家只好去向王孝全禀报。
“家主,府外有一乞丐,给了吃食银钱也不走,直言要见家主您。”
因为苏珏的缘故,王孝全解了多年的心结,虽然还是信佛,但周身的那股颓败之气已然褪去。
“你可看好了,他真的是个乞丐?”
王孝全闭着眼,潜心念佛,似乎是早有预料。
“似乎是。”
“带他进来吧。”
“是,家主。”
得了王孝全的话,管家立即带着李明月往佛堂而去。
一进佛堂,李明月就开门见山,语出惊人,“家主,我就是李明月。”
若是换作他人,怕是早就通知官府来抓捕李明月了,可王孝全并没有。
他语气平缓,“等候二公子多时了。”
王孝全回过身来,手上的佛珠停止了捻动,他面色平静,吩咐管家上茶。
“果然,家主是知道我要来。”李明月略微见礼,丝毫不见连日奔波的疲累。
“在并州我算是东道主,自然一清二楚。”
“那家主可知我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呢?”
“借兵。”
茶盏适时被放在木几上,李明月展颜一笑。
“没错,我就是来借兵的,还望家主成全。”
李明月深施一礼,然后起身静静等着王孝全的回答。
良久,王孝全才缓缓开口,“二公子,你可是陛下通缉的要犯,我要是不应呢?”
“是吗?那就恕晚辈无礼了。”李明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杀意,不过转瞬即逝。
可王孝全却看得清楚。
他眯起眼打量起李明月,这位冀州王的二公子,似乎与传闻中的慈悲样不太相符呢。
……
一路车马加急,不出三日,李元胜就到了长安。
楚云轩不审也问,直接将李元胜囚于体元殿,并派重兵看守。
只待抓回李明月,以及李书珩回朝,然后再做定夺。
不过,虽是囚禁,楚云轩倒是衣食供应不缺,偶尔还有伶人献艺。
只是,伶人献艺的内容却是让李元胜心寒心惊至极
杀人不过诛心而已。
那曲曲词音正是李书珩在雁门关的种种传言。
李元胜心下更加荒凉。
他的一片忠心在楚云轩那里终究是一文不值。
……
风云变幻,转眼就到了初十对决之日。
这日是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雁门关前,呼延庆一早就排兵布阵等在那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元夏的擒龙阵蓄势待发。
呼延庆望着两军垒前李书珩的军队,依旧是防守的态势。
看来李书珩并未找到破解之法,他是想来个鱼死网破,孤注一掷。
只可惜,李书珩注定算盘落空。
西楚的兵力支持不了多久的。
呼延庆抬手打出令旗,元夏的士兵依他的指挥进行走阵。
眼见着元夏步步逼近,李书珩这边却是迟迟未有动作,还是持盾防守。
不过,这盾牌上另有玄机。
只见西楚士兵的盾牌上涂了一层金色的亮漆。
这些盾牌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辉。
那光晃的人睁不开眼,元夏士兵忙抬手挡开光线,更有一些士兵直接闭上了眼睛。
只是如此一来,擒龙阵的前阵就乱了。
呼延庆一愣,他没料想李书珩竟会想出这么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来。
按理说,他们只要将眼睛蒙上便可,然而元夏的甲胄一向以轻巧为主,除了玄铁重甲,从不带披风。
是以一时竟找不到可以蒙眼的巾布。
“将军,我们看不清!”
“西楚好生狡猾!”
因为金光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