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借机吸人精气,饮血吃肉助其提升道行。
两人经历正好能与这话本故事对上,只不过转换了一下性别而已。
而对于这番说辞,少虞自是不信的,就算真有其事,少虞也只会相信后者,毕竟她的奇异体质真的太招这些东西了。
当然师父也说过,这些话本故事都是当时读书人臆想,写出来糊弄人,骗几个铜板的。
君尧淡淡道:“不曾。”
一想到对方可能假借报恩之名,实则盘算要把她当储备粮养好吃了,少虞面上虽不动声色,实际害怕得冷汗直冒,衣襟都被汗浸湿了,外头的风吹进来,吹得她直打哆嗦。
她现在四肢泛寒,不敢多加动弹。
君尧起身把窗户合上,“夜里凉,姑娘多加衣才是。”
平平淡淡的一句关心,在少虞看来更像是提醒她什么的催命符,她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随口应下,“好。”
君尧像是看穿什么,无奈叹气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惧怕,在下并非洪水猛兽,往后还要仰仗姑娘才是。”
少虞苦笑道:“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仰仗不仰仗的……”谁求谁还说不好呢,他怎能跟洪水猛兽相提并论,他简直比洪水猛兽更可怖。
君尧道:“既然说要报恩,还望姑娘能继续收留在下,好让在下偿还恩情。”
“什么?!”少虞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虞此刻真怀疑君尧是脑子里生了泡,上次跟她一起落水,脑子里进水还没倒出来,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一只恶鬼竟求捉鬼师收留?!
真是反了天了他!
君尧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好似在跟她商量,“虽然在下现在无钱财傍身,但操持家务不在话下,若姑娘驱鬼需要助力,也能尽些绵薄之力,望姑娘首肯。”
“我……”少虞不敢立即答应下来,但又生怕他说出还要嫁她为妻这种鬼话。
她现在还能说个“不”字吗?
叮叮叮——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先把鬼稳住,到时候再随机应变时,门外挂的镇魂铃响了。
“我还有事,此事从长计议。”少虞如蒙大赦,仿佛怕他不依追来,拿着火神傩面抬腿就跑,红衣身影如一阵风刮过,瞬间隐于黑暗之中。
镇魂铃响了,说明有灵力波动,应该是附近有鬼怪作祟,她想都没多想就往杨立信家中赶。
她三步并作两步,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杨家。
还未进门,少虞感觉心口沉闷,抬脚往屋里踏,自己一脚竟踏在血阵之中。
她一哆嗦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血红一片,朱红痕迹到处都是,地上密密麻麻不知写着什么,红线悬着黄符像蛛丝一样编织在一起,穿梭在各道门上,连成一张张紧密的网。
如果她恢复嗅觉,那应该在未进门前就能闻到这冲天弥漫的血腥味。
这么大阵仗,杨立信一家不会已经被恶鬼索命灭门了吧?
少虞开始有些懊恼这几天没盯着杨家,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凭着自己对杨立信的了解,以为诸事能尽在她掌握之中,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沉得住气,宁愿去死也不来找她。
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戴好火神傩面在各个角落搜寻活人踪迹。
她才进来刚找几步,便听到里屋有大动静,像是打斗声。
少虞赶忙过去,就看见杨立信夫妇打作一团,两人丝毫没注意家里多了个人,双双聚精会神扭打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别打了!”她前去拉架,却被杨立信不知哪来的大力一把推开。
少虞迅速起身,气恼地拉开杨立信,“我说别打了!”
打作一团的两人纷纷转过头来,反倒把少虞吓一跳。
杨立信好像被什么东西夺舍一般,他青筋异常暴起,双瞳无眼白,眼眶里头漆黑一片,双手化作厉爪死死钳住杨家婶子,要与她至死方休。
原来不是两人起冲突打作一团,只是杨立信单方面中邪,另一方想要拖住他自保。
“救命!”杨家婶子下意识大喊。
眼见着她要被他扭断脖子了,少虞抄起长棍对着神志不清的杨立信就是几棍,手法灵活扭转几下就把他架拉开。
杨家婶子筋疲力尽,被杨立信的突然伸长的獠牙吓昏了过去。
少虞一棍子掀开他,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你到底是谁,引我前来究竟是何目的?”
这话不是对杨立信说的,而是对附着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说的。
杨立信发出一声怪叫,口吐恶气,手臂青筋暴起伸延至脖颈,脑袋左一歪右一扭,然后突然发狠拽一下长棍,想将少虞强拉过来。
少虞被他拖拽得重心不稳,险些一下栽倒在地,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请神借灵时,刚刚还狠厉的杨立信却突然倒地。
之前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