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世子游学,已同质子无大差别。再看如今秦寒息的游学,却当真只为游学,出入自由先且不说,整日更是由一众御厨好吃好喝的供着,虽不知端木殊此举为何意,至少日子过得不憋屈。馆吏知吴国世子矜贵风雅,原是一盘盘一碟碟陈了满桌,侍女小厮列了满堂的,可经不住秦寒息的不喜繁复,更经不住蒙溯的懒散做派。
蒙溯上桌那必是要过了早饭点儿的,且不说侍女小厮,朱仪,陆白辰,张衍之流也由世家贵公子沦落为了硕亮的油灯,虽说身份转变之大令他们惶然,但思及秦寒息近时段的转变···他们当是乐得如此。
于是乎,眼下单就剩了个吃得格外慢条斯理的秦寒息还能同蒙溯打上个照面,再无旁人,而桌上的菜也是被撤了个遍,单留了一色粥面配几碟素净小菜,看得蒙溯两眼发酸。
“聘婷,赫远,你们还愣着做甚?坐啊,随意吃点···”
那头的蒙溯已打着哈欠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扭头冲秦寒息问了声早便算打了招呼,转而径自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俨然是一副主人做派。
“臣不敢···”
“民女不敢···”
循声看去,门外还站着一双男女,皆微颔着首,面容敦肃地立在原处,闻她这般说也未敢僭越半分。
今日,怕会是格外热闹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