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远。
半响,谈季桢率先到达终点,她将马掉了个头,看着后来的齐胥。
“你输了。”,谈季桢语气淡了不少。
齐胥抓着马缰的手顿了顿。
“齐胥,你不应该输的。”
齐胥跳下马牵着南瓜走近她,摸了摸南瓜不悦的头和眼睛。
他错开视线,手掌上的马缰绳已经无意识绕了两圈,他紧紧握着,默了几秒轻声说道,“输给你,我心甘情愿。”
他觉得这只是他们两之间亲近相处。
可谈季桢听着这句话没有任何感动和开心。
她依旧坐在马上,挺直腰背,俯视着齐胥,冷声冷气地说道:“齐胥。”
她叫的不轻不重。
齐胥滚了滚喉咙,轻嗯。
“你作为齐胥,我允许你的眼里全都是我。”
齐胥看着她,倏地松开手掌,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从来未有的绷紧感。
这种感觉比他一直站在谈季桢背后,只能看她的背影还要不受掌控。
谈季桢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觉得自己并没有想错。
她视线从他通红的手掌上移到他又要泛红的眼睛上。
继续说道:“但是作为我的模特,如果你的眼里只有我,那我会认为,你不必成为我的模特也没有关系。”
齐胥呼吸都重了不少,他全然松开了南瓜,微微仰头看着谈季桢,只见谈季桢眼里全都是认真。
她是认真的。
他突然开始懂了为什么陈泰初走之前说,谈季桢拍摄很严格,对模特要求很高,在前一站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出来这句话。
他也明白过来,她今天为什么总是盯着扎巴的眼睛看,还要将扎巴带出来了。
齐胥站在原地,像是在问她也是问自己,“因为你是谈季桢吗?”
他突然觉得他离她还是很远。
周围很安静,谈季桢听的很清,纤细的脖颈微微下压。
“是,因为我是谈季桢。”
谈季桢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就没再看他,而是将远方的景色,从近到远依次纳入眼里。
她说,“站在这片土地上,如果你眼里只有我,没有这片土地,那拍摄出来的作品,将没有任何灵魂,我不能允许,这片土地也不会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