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叹气:“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了,但从他们两个给我的记忆里,我也知道,我做人的时候应该是挺忙的,忙着修炼忙着教导师弟师妹忙着为门派争光忙着除妖伏魔实现心中的理想,不能说忙着守护天下太平那么重要了不起吧,但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不若这两……”
她翻个白眼:“除了争风吃醋,就是你死我活,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这九天之上,魔界之中当真泰平的他们什么活儿都没有吗?”
她翻翻眼睛:“或者是,九天之上,魔界之中,没有了他们,更泰平?”
她转脸去看九荒,九荒叹气,就这份超人的气度和清醒的看法,也难怪星渊和长卿都上着杠子,趋之若鹜的给她虐了!这姑娘就是脾气太坏了,要是脾气好一点,那简直就是六界光芒,闪耀明星啊!可惜了可惜!不对,幸好了,这丫头这么聪慧又明理,长得也不算太差,若是脾气再好一点,那还不在天上人间魔界招惹多少情缘,惹来多少麻烦,还是赶紧打发了好!
于是他赶紧追问:“虽然这两个看上去都挺废材的,但你总要选一个,好歹都是他了,你想好怎么选择了吗!”
云飘雪瘪嘴:“很难选择吧,我根本没有多少关于他们的记忆!仅有的哪一点,还是他们两个强迫灌给我的!我对他们任何一个的感情,现在都支撑不到我要生死与共的地步!”
“这是你本性有问题,还是溯回时间的问题!”天帝从另一边缓缓上前,斯文而无礼的问她:“你在过去喜欢的应该是星渊,但因为溯回时间,所以,你没那么喜欢星渊了!”
云飘雪那脾气,现在没有原地跳脚,一定是因为左边是九天之上最古老的神祇,右边是威名赫赫的天帝,自己被夹在中间,因为脾气不好,挑衅仙人,再一次魂飞魄散只在须臾之间的原因。
但终究还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如果你要问我什么,就直接问,我现在也很混乱,你问的再含蓄,就更难找到你要的答案了!”
天帝也不客气,直接追问:“那我问你,溯回时间之后,你爱的人你恨的人,会出现变化吗!”
九荒斜他一眼,他就知道,这家伙比星渊还腹黑,无利不起早,忽然这么好心,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云飘雪回答的非常坦诚直率:“现阶段而言,我对他们都没什么感觉,觉得,都像陌生人,没有爱,也没有恨!”
天帝却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矗立原地,喃喃反复:“没有恨,不会,有恨了是吗!”
云飘雪也觉得他心机深沉,恐怕是另有隐情,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她就是那么直接了当之人,便很干脆的表示:“但我不知道,我恢复记忆之后还会不会这样,毕竟,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随着空中发出震耳发聩的一击,星渊和长卿终于停止了嘴炮,打作一团,而就在这漫天的混乱之下,云飘雪听见天帝一声轻笑,低声道:“那就,不要恢复记忆啊!”
云飘雪来不及诧异,便见天空中的战局出现异变,星渊忽然脸色大变的退下,再也承受不起,跪倒在地,身上出现条条血痕,深入肌肤深处,以致于一瞬间他竟然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长卿被吓得后退半步,立刻摆手对云飘雪示意:“不是我干的,本座虽法力无穷,但不至如此卑鄙偷袭!”
云飘雪送他一个白眼,做不到就说做不到好了,还要给自己戴个“法力无穷”的帽子,有必要吗!
长卿对外界一切无感,眼里只有一个她,自然不会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勃然大怒,进而恍然:“星渊,你又在搞什么鬼,装受伤博同情,你也来这一套,太下作了!”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来个喷血三尺,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云飘雪是绝对武力的信徒,你看她从小到大练剑练得那么疯狂就知道,深信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人,又怎么会对公平较量对战场上的弱者起了同情之心呢!什么你弱你有理,装死扮残的,依照师姐的脾气和秉性,不给你补上一剑才怪呢!
果然云飘雪瞪他一眼,想着星渊这模样,倒是跟那边晚上突然吐血的样子有几分相似,转头便去瞪九荒,九荒叹气:“是反噬!”
天帝神情不变,只问:“是溯回时间的反噬,还是为她重新塑造魂魄的反噬?”
九荒暗骂一声老狐狸,这当口了还在打探消息,反复衡量,但还是如实托出:“二者皆有,前者为甚!”
“是反噬啊!”长卿恍然大悟,看着星渊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呵呵,本座还以为你这反噬只有半夜无人之时才会发作,可如今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你就这般软弱了,日后岂不是再不是本座对手!”
他很是得意:“那本座,可真就是天上天下皆无敌了,寂寞啊,甚是,寂寞啊!”
一阵狂笑没出声,就被云飘雪仇视的目光锁定,他一阵错愕,然后涉及师姐,智商再度归来,无论是溯回时间的反噬,还是重新塑造魂魄的反噬,这都是星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