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格格不入。
设计过于单调到无趣的笔记本,显然不可能是她的审美。
即使他知道对方有将门票夹在纸张的书页里的习惯,但宋予白仍会第一时间将这个黑色的笔记本排除。
捻起笔记本的一角放到旁边靠墙的架子上,本子没架稳,“啪塔”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纸页被正中打开。
赫然映入眼帘的笔迹清隽,笔力遒劲。
【在我荒芜的人生中,你是唯一一支玫瑰。】
伴着聂鲁达的酸文一起掉出来的,除了两张电影票之外,还有一张彩铅的素描画像,纤细的笔芯,草草勾勒出一张侧影——
是裴拾音趴在大教室课桌上午睡的画像。
宋予白垂着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猝不及防掉落的秘密,冷淡而平静。
笔记本里摊开的,是不为他所知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