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呀?”傅熙若动情地说。
“若儿妹妹切不可妄言。”路远冷声道。
“路远哥哥,我……”傅熙若见路远不为所动,差点哭出来。
我与傅夫人无语。
“咳。”我故意轻咳一声,不是说古代女子都很矜持么,我有点看不懂了。
“糟了,娘,我突然想起我对刺绣一窍不通,入宫不会要比试女红吧?”我突然提出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我不会女红。
“哎呦,月儿你吓娘一跳。你平日里不是会些女红针法嘛?”
“不行不行,只是些皮毛罢了。”其实我根本不会刺绣,平时连针线都没拿过。
“可这亦非一时之间可成的。”傅夫人轻叹。
“尽力而为吧,唯今之计,只能如此了。”我一副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可要我去寻一位绣娘入府来助月儿一臂之力?”路远状关切地问。
傅熙若看着他,极度不情愿地说:“不必了,路远哥哥,家中便有现成的师傅呢,何必舍近求远?”
“谁呀?你么?”我好笑地揶揄她。
“不然呢?”傅熙若一副傲娇的样子。
“若儿从小跟随她娘学刺绣,绣工的确精湛过人,若你愿意为月儿指点一二,便再好不过了。”傅夫人说道。
“这是自然,为着妹妹能顺利入选东宫,长留于紫禁城,我啊,便是辛劳些也在所不辞。”傅熙若咬牙切齿地说。
“那便太好了,只是时日不多,需尽快操持才是。”傅夫人故作平静地说,其实她打心底里不愿我被选上。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娇横的傅熙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没想到若儿妹妹竟身怀绝技。”路远客气地奉承道,看来感到意外的不止我一个。
“路远哥哥,你终于见着我的好处了?”傅熙若对于路远的奉承很受用,脸色立即阴转晴。
“那我便替月儿拜托你了。”路远又拘礼起来。
“路远哥哥过奖了,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可要记得还我这份情。”
“那是自然。”路远嘴上这么说,眼中却充满忧伤。
接下来的时间,傅熙若开始教我刺绣。由于我对刺绣的基础几乎为零,为了日后在这大明混能不穿帮,我不得不接受她的“好心”,趁机学点掩人耳目的手艺。谁让刺绣是古代女子的傍身之技呢?
傅熙若肯教我,多半是看在路远的份上,还有一半是她比谁都希望我留在宫中。
“瞧仔细了,眼下情急,我只能教你一样最寻常、取巧的绣法,能学得几成,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最好不要给我丢人。”她趾高气昂地呵斥我。
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放心,教得不好也没人会知道是你教的。”
“你……还有功夫跟我犟嘴,火都快烧到眉毛上了!我可不想你因为绣工不好获罪,连累傅家上下。何况,若不是为了路远哥哥,我才懒得帮你……”
我顾不上理会她的态度,穿针引线是细致活儿,我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随口问道: “你喜欢路远?”
“傅熙月,你说话是愈发没羞没臊了!”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怒斥我。
“是即是,不是便不是,有何可遮掩的。”我没抬头,继续穿着线。
“是便是了,索性两日后你便启程进京了,我也无需瞒你。”
“你盼着我快些入宫?”我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开始刺绣。
“那是自然。”
“为何?你我可是亲妹妹。”
“有你在,路远哥哥眼里便只看得见你,永远都看不见我。论样貌,我远在你之上;论出身,我是嫡长女,你是次女。我哪里不如你?可偏偏他自小便总袒护你,对我的好却视而不见。”
“这只是你的臆测,未必是那样。而且,我娘填房也是正妻,我亦是嫡女,并不比你卑贱,你搞清楚。”
“我绝无可能看错,我远比你了解路远哥哥。在我眼里嫡长女最尊贵。”
“… …”我无语,好吧,算她说对了,我确实不了解路远;我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她在谁更尊贵这个问题上一争高下,得不偿失。
“如今好了,你即日便离了安新入京,只要你此番能一举选入东宫,我与路远哥便来日方长了。”傅熙若笑得百媚生。
我再度无语,路远是什么大帅哥,值得她这样坑害我。我若是最终没被选入东宫,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祝你如愿以偿!”我鄙视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学刺绣,懒得理会她。
她见我对她的如意算盘无动于衷,还为一副为了入宫努力学习的样子,便也没再为难我,后来还认真教了我一套最投机取巧的绣法。
当傅渊为我订制的服装和首饰都送到时,已是第三天上午。那时我的手指已被针扎了好几个小洞,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