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自己其实也挺想笑自己的愚蠢,不过是嘲笑穿越者的命运的感觉,只想着救别人和远处的目标,结果忘了自己身边的东西,挺讽刺的。
沉默了半晌,太宰治开口了,粗粝的水泥墙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了劣质的油彩印记:
“……你什么都知道?”
他收回了笑意,那双鸢色眸子盯着她,空洞得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你承认了。”
这一句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鸣女只觉得一股怒火从未有过的剧烈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肺都疼。在太宰治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鸣女对这个曾经的单推的恨意超过所有人。从打算将他视作乐团成员的那一刻起,鸣女就能接受他有朝一日离开,但唯独不能是把乐团当做筹码玩弄。
“现在,给我让开!”
被重重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绷带上还被印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花。
不等太宰治回应,她自己转身走了,留下一句话:
“终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我保证。”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曾经亲手推动流浪乐团的毁灭的太宰治还是动摇了,尽管只有那么一瞬。
脏兮兮的绷带上,半张脸的小雏菊表情似哭非哭,好像在问——
【“是说你终于也是乐团的一分子,不再是一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