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的同伴。
我看得出神,这两个可爱无害的小家伙会让我想到威尔维特庄园颓圮的雕像,我幻想着如果我一出生就生活在隐世的家族里,是不是能得到一只属于我自己的小独角兽,看着它从这么小长到亭亭玉立。
但很快,高昂的声音打破了禁林深处难得的平静,远处的猎场上传来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大概是在宣布比赛的规则,两只幼小的独角兽因为声音吓得躲回了巢穴,只留下那盏奖杯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算算时间,估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正这么想着,我听到远处猎场的一阵惊呼,抬头看去,几团黑漆漆的阴影向着禁林飞来,是摄魂怪,他们飞的很快,不得不说,禁林于他们真的是完美的场地,很快我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只能感受到周身越来越冷的气温。
我不自觉把袍子裹得严实了一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翻出来冬天的羊毛围巾,随着远处的又一声呼喊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我知道最后一项比赛开始了,勇士们进入了禁林。
我的工作开始了,今天的任务完成就能放假了,找一个没去过的小城市度过这个假期吧,约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我伸手想去拿刚刚放在袍子口袋里的魔杖。
我的意识空了一拍,随之而来的是比刚刚摄魂怪带来的更恐惧的冰冷,就像皮皮鬼把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心。
我两只手伸向袍子的口袋,我向来把魔杖放在那里,从来没有丢过,脑子里飞快得过了一遍我迈入禁林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应该在到位之后看到那个独角兽巢穴才收起的魔杖,在这之前我只接触过海格。
不过还好,比赛刚刚开始,我知道魔法部设置了不少阻碍选手找到最终宝藏的机关和陷阱,就算是邓布利多在没有路线图的情况也会耽误一阵时间,这会儿选手们最多刚刚到外围,我还有时间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去找我的魔杖。
又或许我是嫌弃那个黏糊糊的监测咒语才在什么时候忍无可忍地把魔杖先收起来了,然后在走入禁林深处的艰难路程中不小心被哪个树枝挂到口袋掉在了地上。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我自己记忆的空缺,我按照记忆里来时的路线一点点往回摸索,顺便念着我之前在威尔维特庄园偶然看到的无杖咒语。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无杖咒语,在学习过程中也只是了解过所谓的理论知识,但我这会儿别无选择,在黑乎乎的森林里找一根木头做的东西,真的很异想天开,我还要小心不能碰见可怕的摄魂怪,到时候连一个守护神都释放不出来也太尴尬了。
希望我在遇到摄魂怪之前能找到我的魔杖,或者找到同样在某个点位等待的教授。
一边在脑子里碎碎念,一边嘴里小声念着无声咒语,我不知道走了多远,肯定离本该待得位置远了不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现在用不上什么羊毛围巾了,汗水已经把我早上梳好的头发打湿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整个霍格沃茨蒙羞。
但老天并不遂我所愿,在找到我的魔杖或者是摄魂怪之前,我确实见到了一位教授,但可以说是我此刻并不想见到的一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占卜课教授。
我和她迎面相遇,她还是那么一惊一乍的,差点一屁股坐在满是湿润泥土的地上,我皱了皱眉,她看起来比我更不知所措,“您怎么在这儿,似乎在禁林里保护选手安全的教授名单里没有您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死死地盯住我看她的眼睛,跟那次占卜课她看向我的眼神一样,满是恐惧、怨恨和警惕,我不想和她耗时间,我还需要找我的魔杖,于是想绕过她,再往来时的路走两步,我感觉我离我的魔杖不远了。
但她在我路过她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的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也有巨人的血统,“你疯了?!”
我震怒,那只手握的我生疼,费尽力气想要挣脱开但却只是白费功夫,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她,她那双眼睛一点正常人的生气都没有,连刚刚的怨恨和恐惧都荡然无存,只是迷茫,满眼的迷茫,如果不是她的手还死死地抓住我,我简直怀疑她已经死了。
可是我现在没有魔杖,跟麻瓜也没有什么两样,我真应该去学个什么防身术,或者在霍格沃茨期间去打打魁地奇,至少力气再大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突然,她开口了,和那天的圣诞晚会一般,声音空灵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维多利亚威尔维特,你是个恶魔……你所带来的诅咒就要应验,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你会毁了这一切,会毁了所有……”
我不自觉地颤抖,我依旧讨厌和占卜、诅咒有关的一切,我尝试着把她踹到在地,但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拽着我去往了禁林的另一边,不过几步,却被她拽的踉踉跄跄,等她停下的时候我差点站的不稳摔在地上。
她依旧狠狠的拽住我的胳膊,嘴里说着毫无逻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