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侵扰我大明国边境,这样的一群人你这样称扬他们恐怕有失公准了!”
代善冷冷地笑道:“他们根本就不想发动什么战争,他们不过是想祖祖辈辈的在草原上牧马放羊,只是——”
“你好像特别偏向草原人!”周子言没等代善说就讽刺地说道。
代善看了看他,心中甚是不满,但还是礼貌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不,不是偏坦,是感动,被他们的铮铮铁骨感动!你不曾去过那里,你不会知道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有多苦。知道吗?为了一滴水,他们可能会不惜生命去挣、去抢,也许你说这是可怜,但这与可怜没有一点关系,这是人类命运中多么可悲的一幕呀!大明把他们逼到了近乎人肉相食的地步,他们能不反抗吗?人的忍耐尚且有限,更何况是一个要生存的民族?自始至终,他们都不过是在争一点生存的权力罢了!”代善终于说完了他的话,他看到周子言的表情有点变化心中的气愤稍稍缓和了许多。
“世上哪来什么对与错,都是人、都要活、都要为自己斗,民族国家也如此,究竟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楚?你们俩个就别在争了吧,还是快快享受这难得的轻松与自在吧!”刘梦得揽起他们的肩膀笑着说道。从教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对人世间的万事万物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他更懂得千金难买今宵醉的可贵。
喧哗声再次闯入他们的耳际,他们不再争辨这些无聊的话题了,毕竟现在是娱乐的时间。柳若坐在客厅的香木大花椅上,她想静静体会一下快乐的感觉。
“小姐,还没到一个时辰,你就支持不住了,那下面的活动是不是要取消了?”查尔斯从人群中走出来挑衅似的说道。
“我才不累呢?人只不过是想坐一会儿来品尝快乐的滋味!”柳若不承认地摇了摇头,她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子说她。
“真的吗?”查尔斯睁着黑黑的小眼睛很是惊讶的问道。他其实是一个初生在葡萄牙的大明人,头发、长像什么都和大明人一样,只不过是身上的衣服有点奇特罢了。
“是的,那还能有假吗?”
“那好,现在我郑重邀请林柳若小姐和我共舞一曲!”查尔斯说着将手伸了出来。
“非常荣幸!”柳若回答道。
音乐声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查尔斯和柳若在光亮的大厅里飘来荡去,靖依在一旁看羡慕地看着,柳若的幸福正是她梦寐以求想要的呀!她慢慢走向了梦得期盼着下一刻的幸福。
刘梦得告别了子言和李代善一个人静坐在大厅角落的一个花盆旁,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靖依叫他时,他才回过神来。当他和靖依离开这个小角落时,他看到了远处一双哀怨的眼睛……
所有的人都踏着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看着刘梦得和苏靖依,昭毓慢慢低下头,她要离开,她在这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大厅到门口的路是那么的长,她怎么跑都跑不到头?
上天待人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些明明已经很富贵,却还要赐予她绝世的美貌?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已经很不幸,却还要给她更大的不幸?
昭毓哭着,泪越来越多,她禁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所爱的我不能爱,为什么我所恨的又不能恨?天呢,我究竟算什么?我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人家又没说过喜欢你,你却在这儿为他伤心流泪,好傻呀,好傻呀,好不值得呀!”昭毓边哭边摇头,“她敢爱又敢恨,我呢,我什么都不是,我拿什么和她去争?林昭毓,你就认命吧!不要再去幻想什么,不要再去奢求什么了,上天能给你了也就这么多了!你认吧,你认了这不该的命吧!”
不停的哭,不停地抽噎,没有人安慰,没有人相陪,一个人的伤感便是全世界的悲哀!
柳若觉得自己进入了梦幻的王国,富丽堂皇的公馆大厅,自由自在的人群,这一切都如梦一般令人沉醉。忽然巨大“劈啪”声打乱了人们的欢歌热舞,大家都纷纷扭头望着窗外,柳若也不例外,“是烟花!”她突然大叫道。
一朵又一朵硕大的烟火花早已把天空给覆盖,柳若看着它们绚丽多彩的颜色心不禁飞了起来,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到了外面。
站在空旷的园子里欣赏这垂手可得的美丽,柳若伸开了双臂,她在点点火花下飘起来了,白色的长纱袖映着空中那绽放的烟花在大地上荡来荡去,宾客们在旁边见到了世间最纯美的玉蝴蝶!查尔斯看着柳若兴奋的样子,脸上荡起自豪的笑容,他证明了,他才是最能够给予柳若快乐的人。
代善抬头仰望着五彩的夜空,黑暗中他的眼睛在幽幽的闪动。总是美丽的事物才能勾起人们的感慨,人生就像如花的瞬间,若不让它释放生命的最美,那这样的人生将会是如水般的平淡无奇。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不计其数,真正青史留名为后人所铭记的也不过是凤毛鳞角,有多少人都成了历史辗转的尘土,生命只有一次,无穷浩瀚的宇宙中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你,如若不轰轰烈烈把历史留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