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揪着疼痛,如果他在,如果当初他把她带走,那么会不会是另一翻模样?“珂儿,究竟是什么害了你?是这个可怕的深宫,还是你的善良?”他不禁在心中问道,他不是天生的冷酷和残忍的,
这个让他爱极了的人,始终因为伦理纲常而放弃了他,可是他不恨,他懂得她的心,该恨的是这个世道,是这可恶的世道葬送了他们的爱情,他恨这世界,恨残害她的人,“珂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朱若天长跪在文绮阁孝穆仁皇后的牌位前,自然他也想不到窗外会有一双仇恨的眼睛。
“母亲,孩儿虽然不曾见过您一面,但必竟您是给予我生命的人,明天,您的孩子就要被册封为大明朝的太子,您会不会觉得欣慰?无论您当初对孩儿的期望是什么,但只要孩子做到最好,相信您一定会含笑九泉的,您说是吗?”
若天静静的俯下身完成了这个叩首的动作,此刻他的心是虔诚的,即使他从未见过。
他是在下午的时候接到册封圣旨的,父亲曾和他谈过,为了能够让他尽快的接受皇室正统的教育以便在这个诺大的朝堂中树立起威信,这是唯一可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父亲说话的眼神似乎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他,他的内心是感激的,但是在喜悦的背后他总有隐约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在他踏入紫禁城的那一刻就有了,一切来的太快,太急了,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黄梁梦”?
因为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白天在内阁上的唇枪舌战他无福亲临,各路大臣鲜有支持立他有太子的,原因无非是他在宫外数年恐心性早定,无法担起重任,其母异族出身,且原来只是宫中女史,立储,名不正言不顺,但这吵吵闹闹,议论纷纷的情形还是终因很少出现在朝上的皇上给止住了,带着愧疚,带着怀念,朱若天的父亲违背了几乎所有朝臣的意愿,硬是搬下了这道圣旨,身在事外的朱若天应该是感激还是恐惧?
“太子安福!”朝阳殿门口四位宫妇恭敬地迎拜着自己未来的主子,若天审视了一下便信步走进了大厅,这是他成为太子后的宫殿,这里的肃穆,这里的气派确实是比他之前住的小宫苑要好的多,在这宫墙内他时刻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当他将手支在脑门上想小憩一会儿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殿下,奴婢王氏,是这里的教习嬷嬷,奴婢想打挠殿下一下,将这宫里的奴才给您讲一下,这样也方便您今后使唤.”
虽然那人的声音极尽诚恳,但若天还是因为被打断了休息有些烦躁,他抬起头来看到是一张谄媚的面容,衣着相当华丽,可怎么看都觉得不喜欢。
王氏开始介绍了,“这是闭月,这是羞花,这是沉鱼,这是落雁,小豆子您是认识的,您刚进宫的时候就是他陪的您,他们跟着您的,外面那些是负责朝阳殿里杂务的,人多,您也没有必要知道,只他们五个会侍奉您的饮食起居,若是今后有不周到的,您只管责罚就是了!”
自始至终,朱若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向来是不喜欢这样的,倒是王氏在这里忙的不亦乐乎,若天看着她,倒是听不到她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戏,一场很滑稽的小丑戏,他是从来不会看不起人,或是如此对待一个人的,只是当看到他时,他就不由得这样做了,终于他受不了她在面前无休止的晃动。
“好了吗?以后就是一个宫里的人,再详细的等以后慢慢了解,你也忙了许久,下去歇息吧!”
“殿下,闭月她们是您的贴身奴才,她们会一直在您身边的,您还是让他们在拜拜您吧!”
若天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她就急忙让奴才们开始跪拜:
先出现在若天面前的是闭月,人如其名,她是四个宫女当中算是最漂亮的,雪白的皮肤,带水的眼眸,温柔的笑容,无疑是在向世人朝示着她的美丽与不俗,她使若天想起了柳若;
羞花一看就是性格最弱的一个人,她跪拜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整个脑袋都要贴到下面的毯子了,若天不禁笑了笑,小时候柳若该从塞外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看到她怕的要死;
沉鱼应该是四人当中最大的,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沉稳与干练让若天多瞧了她一眼,但从她身上若天没有看到柳若的影子;
落雁个头最小,估计也是四人中最小的一个,她的脸上还有些孩童的稚嫩,也只有从她的眼神里若天看到了崇拜和兴奋,她是高兴看到他的,她最像柳若,虽然柳若比她要大些,但柳若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崇拜和兴奋,像个孩子。
若天笑了笑,当他准备起身时,又一个小个头的跪在了他面前,他不得不又坐了下来,这个小鬼头!
“奴才冯轩,是皇上身边怀恩大人的干儿子,小名叫小豆子,殿上以后叫我小豆子就可以了!”这个小豆子笑嘻嘻的,仿佛他的到来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一样。
若天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冯轩,小豆子,好了,名字我记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