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起来。
“喂,你好哪位?”
很疲惫地一声问好。
“我……林邺屿、呜、”
刚开口便已泣不成声。
“季北烛?”手机那头的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是她,听到声音后便下意识哄道:“怎么了么?别哭。”
“唔、”季北烛死死捂住嘴,不想让哭声传进手机里。
“别哭,好不好?”沙哑疲惫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地轻哄着,“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风吹干的泪痕在听到他轻声细语的哄话声时,尽数被打湿。
“别哭,同我说说话,好不好?”
“林邺屿,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见你。
呜咽的话语通过冰冷的手机传到少年的耳边,他难得的沉默了一瞬,哑着嗓子道:“再等等,好不好?等到开学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同一个多小时前截然不同的回答,季北烛压着胸口的疼痛半蹲在街道边,轻声问他:“林邺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他没有欺瞒她,也没有全然都告诉她,“我父母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晚点才能回。”
一号街道树木的叶子被晚风吹得“莎莎”作响,在这有声胜无声的夜里,竟显寂寥。
心底越来越慌,哭得胀痛的脑袋却渐渐清醒。
“你会回来的吧?”
那晚,季北烛清晰地记得自己问了句。
他说,会的。
可是季北烛这一等啊就等到了高三的开学,等到了月考,等到了期中考,却始终没等到那个少年回来。
她将那张书信反反复复地看,看到纸张泛黄,看到诗里字闭眼它就能蹦出来。
坐在窗边的少女失神地看向窗外。
高三搬了楼层,从窗户往下看去,能看到教学楼前的树荫,树荫下仍扎堆着一群少年,顾知寄依旧成了她的同桌……
一切好像又回归到了原点。
“北烛,同你说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