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拿这个煮些汤水给小雪补补。”
那伙计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自己想了几味药说要煮来吃,“这是你自己想的方子?怎能乱吃呢,这要是吃坏了怎么办?”
林青峰耐心解释道,“这不是乱吃的,这两样都是再温和不过的,就是和肉汤一起煮也是没关系的。”
现代就常用山药来煮汤,山药治脾虚咳嗽,温补而不骤,微香而不燥,能补脾养肺,驱寒热邪气。至于参片,更是滋补药中的重中之重,他买这几味中药回去,也只是想时不时地给林家人煮一顿补气健体的汤喝喝。
那伙计还是不放心,林雪在他们家看病看了十几年了,可别自己买药买回去给吃坏了,他劝道,“不然你去后面找大夫问问,总归现在大夫都不忙,若是大夫同意我就给你抓,可好?”
药铺的伙计如此细心负责,林青峰就向他道了谢,同他一起去了药铺后面给病人看病的地方。
正巧今日值班的大夫正是平时给林雪开药的那位大夫,他听了林青峰的来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你要的这两样的确是滋补的中药,只是若是不按方子来吃,药效多少难以控制,不如我给你开一份食补的方子,你按这个拿药吧。”
林青峰向大夫深深鞠了一躬,“如此甚好,多谢大夫了。”
这位大夫姓柳,他当下就摆摆手,说道,“不过是本职工作罢了,你来这拿药,我定是要按照情况给你开合适的药方的,只是这个食补的方子虽然简单,但价格也略为昂贵,你若是要我就给你开上两幅。”
林青峰交了方子与药材的钱,拿到了两份食补的中药。
大夫担心他不识字,就将方子上的用法念给他听了一遍,还嘱咐道若是忘记了可以拿着这个方子去找村里识字的人,他在方子上写的很清楚了。
林青峰看着手里的这个食补方子,这上面是一个简单的十全大补鸡的食谱,上面细致地写了做法和药材的用量。
他将方子收好,对大夫说,“多谢大夫,这上面写的很清楚。”
柳大夫惊讶道,“你认得字?”
这里的读书人,不管考没考上功名,大多都穿着长衫以示和旁人的不同,而林青峰穿的一直都是普通的打卦,与下地干活的农民没什么不同。
这也是柳大夫以为林青峰不识字的原因,他惊讶地问林青峰,“可准备考功名了?”
林青峰说,“还在准备中,等年后就去考童生试了。”
柳大夫点点头,“准备考功名好啊,若是你能考上功名,林山也能将小雪带来镇上一块住了。”
柳大夫今年已有五十高寿了,他一直便这镇上的医馆里当大夫,林雪出生没多久就到他这里看了。
他知道林山打猎勤快,不缺钱,先前有一年林雪的烧怎么都降不下去,柳大夫就建议林山搬来镇上住,但那是林家只有林山一个青壮年,搬来镇上又要断了生活来源——毕竟林家是靠打猎为生,自然要住在山附近。
但现在不同了,上次林山跟他说家里多了一个小子,以后可能会跟着他学打猎,他就知道林山是打算将这个小子当成自己的继承人。
若是有这么个人一起照顾着也好,就算不打猎能考上秀才乡学每月有六斗粮食的补贴。到时候林家阿爷跟着搬来镇上,林山去打猎,也不算断了经济来源,林雪也能随时过来看看。
柳大夫笑道,“小后生读书要用功啊,林山家可就指着你了。”
考上秀才了就意味着你的身份阶层从根本上就发生了变化。普通的平民是白身,见了县太爷或是有官在身的大人都要行跪拜大礼。而秀才见地方官可不拜,能免二百亩粮税,能使用奴婢,而且秀才不可随便用刑。
一般人都不会同有功名的人家起摩擦,那林家要是搬来镇上来居住就有保障的多了。
告别了柳大夫,林青峰带着买来东西回到了平阳村。中午吃完一顿午饭,林青峰将剩下的钱给了林山。
“这咋还多了?”林山之前给了林青峰一两银子并一百个铜钱,如今银子没动,铜钱还多了百八十个。
林青峰解释道,“我前些日子将上次来的书抄录了一份送去书铺,书铺的掌柜的给了四百五十文的报酬。今天买的东西不多,便没用完。”
林山面色复杂地翻了翻林青峰买的东西,一本小峰看的书,一只笔,两沓纸,笔和纸还是和上次买的一样,都是最便宜的,而剩下的一看就都是为小雪买的。
林山叹气,“小峰,叔也不瞒你。我天天打猎已是攒了不少的钱了,叔说能供得起你念书不是勉强的,叔真供得起。”
“你莫要为家里的生计犯愁,我听闻那些跟着夫子念书的都不愿去帮书铺抄书,说会耽误了,你可千万莫要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自己的念书啊。”
“这次不耽误的,林叔。”林青峰安慰林山,他知道这些话都是林山的一片拳拳之心,“我看书时候想着要加深印象,就一边背一边默写出来的。就是不送去书铺我也是要写的,如今只是整理了一下,不算耽误,之后我就不抄了。”
抄录这三册书花了林青峰整整十天,虽然有背诵花费的时间在里面,但林青峰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