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微笑,“鄙人姓林,名唤青峰,是林雪的哥哥。今天小花过来找林雪说起你退亲的事,很是伤心,方才我出来之前还在以泪洗面。”
严和:“不是!我没有退亲!”
他急得当下就要拉着林青峰回去,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我去同老师说一声就回。”
严和匆匆跑回后院,同夫子讲了一声就回来,衣服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就拉着林青峰往平阳村赶。
林青峰看着他身上的夹袄和脚下穿的单鞋,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斗笠递给他让他挡一挡风。不然,别事情解决了人也病倒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严和心中急迫,走得倒是很快,路上严和几次心神不宁要踩滑摔倒时,都是林青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虽然狼狈一些等会可以在田大面前扮扮可怜,但要是摔的一身泥水,那就不是扮可怜而是失礼了。
林青峰陪严和一起到了平阳村田大家门前,严和心情忐忑地敲了敲门,整个人不安极了。
林青峰叹口气,将他头上歪了的斗笠摘下来,说,“我就不帮你解释了,一会你直接去林家找小花解释吧。”
严和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这事也的确需要先和长辈解释清楚,他点点头,“多谢林兄,烦请您同小花说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要和他退亲的想法,一会我同岳父解释过后就亲自去向小花道歉。”
林青峰摆摆手,“不必这么客气,我先回去了。”
回到林家,林青峰将斗笠挂好,掸干净身上的雪才进屋。
林雪见到林青峰回来了,连忙问道,“怎么样了小峰哥?”
林青峰赶紧挡住林雪,让他坐回去,“我身上都是凉气,莫要冲着你了……严和的确不知道昨天他舅母过来退亲的事,他现在在田叔家同田叔解释,要我带一句话给小花。”
田小花方才在林雪的安慰下已经不哭了,听道退亲的事不是严和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气,“严大哥要同我说什么?”
林青峰说,“他说他从未有过和你退亲的想法,等他同田叔解释过来,就亲自过来向你道歉。”
林雪听了,开心道,“太好了,小花,我就说嘛,严大哥怎会与你退亲呢。快擦擦脸,一会他就过来了。”
田小花也笑了,“嗯!”
林青峰看着两个小孩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满意地去厨房烧姜汤去了——哎呀呀,看严和穿的那身夹袄,不喝完姜汤暖暖今天估计得病了。
果然没一会儿,严和过来敲门了。
林青峰过去把门打开,见到严和长衫的膝盖位置有水渍,面色较来时要轻松许多,就知道同田家已经解释好了。
他侧过身把严和让进来,“屋里烧了炉子,等会先去炉子那里把身上的凉气烤了,莫要将两个哥儿给冻着了。”
严和不住地点头,“今日多谢你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在下能帮的上忙的,在下必定义不容辞。”
如果不是林青峰坚持去夫子那里找他,等七八天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才知道,就是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林青峰没在意这个,他去找严和只是不想林雪担心——心思郁结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况且他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左右只是跑一趟而已,不算麻烦。
严和匆匆向林青峰到了谢就进去找田小花了,林青峰继续回去煮姜汤。
他拿了在镇上买的饴糖煮了两碗姜汤,如今家里有体质弱的林雪,他也要注意不能让自己生病。
林青峰端着煮好的两碗姜汤走到堂屋的门帘前,低声喊了一声林雪,“小雪,帮我掀一下帘子。”
林雪在里面听严和解释完昨晚的事,发现确实是严和的舅母瞒着他过来退亲的,就放下心来。谁想到严和解释完了以后就开始对小花告白,说一些羞人的话,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在里面呆了。
这会听见林青峰叫他,他连忙如释重负地跑过来掀帘子。
林青峰进来后见林雪脸红扑扑的,就问:“怎么了?屋里有些闷吗?”
“还、还好。”
都怪严大哥讲的话太羞人了,什么“小花,我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你白头偕老。”,唉,听的他都不好意思了。这就是读书人吗?
林青峰将手里的姜汤放了一碗在严和旁边,打断了他的话,“喝碗姜汤再聊吧。”
严和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林青峰镇静的神色,后知后觉地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多谢林兄。”
田小花此刻也不难过了,刚刚严大哥都和他解释了,昨晚的事是他舅母自作主张地干的,他看着严和将姜汤喝下,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林青峰还不知道为何昨晚严和的舅母会突然过来,于是他就问了,“严兄,你之前一直在夫子那里学习,为何昨天你家里人突然过来退亲?”
严和沉吟了一下,说道,“为何是昨天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上次假期回家时,夫子说让我报名明年的乡试,他说今年我很有可能能考上。”
“我舅母知道后,就劝我去将亲事退了,等考上后再说别人,我当时没同意。只是她毕竟是我长辈,话不好说太重。没想到昨天她竟然自己过来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