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城里头看似风平浪静,实质暗潮汹涌。
………
在南平城的第五天,客栈的房费还有一天就到了。
刚才店小二已经上来敲过陆水红的门说过这个问题了,店小二走后,陆水红就去敲了陈山河的门,想去问问陈山河接下来怎么办。
然而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陆水红不禁推开了门,房间空无一人。
陈山海出去了?
正当陆水红疑惑陈山海去了哪里时,陈山海回来了。
“呦,来我房找我呢,怎么,想我了?”
这话说得没脸没皮,活脱脱那点登徒浪子,让人生厌。
陆水红听了来气,怒瞪了几眼陈山海。
陈山海痞气地笑了笑,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问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山海反问。
陆水红沉静道:“明天客栈就住不了,我们该想想法子离开这里了,我们也没多少钱了,不是吗?”
只见陈山海散慢一笑:“我当什么事,原来就为了这事儿?”
“……”
陆水红见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想说话。
陈山海哎了声:“放心好了,后天一早我们就能离开南平。”
陆水红眼睛一亮:“真的?”
”骗你干嘛。”
“那你有什么办法离开?“陆水红倒想听听陈山海有什么办法。
陈山海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今天出门去火车站那边打听了一下消息,通过一个帮会小厮得知后天有一列从南平到北江的列车要开走,那列火车是送一批货物到北江去的。”
“现在南平风声鹤唳,不是交通都静默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这批去北江的货是早前南平承军督军答应送给北江的,虽然现在城里不太平,但货还是要送出去。”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怎么上车?”
“负责运送这批货的人为了私下捞一笔,偷偷在黑..道放出消息,有十个名额能坐上那列车离开南平,现在南平城还是处于戒严状态,很多人想出去都出不去,所以,这十个名额很抢手也很贵。”
听到这里,陆水红摊手:“完了,价格那么贵,我们铁定是上不了那列车。”
“这话说太早了吧。”陈山海胸有成竹地笑着。
陆水红瞥了眼陈山海:“你有赚钱门路?”
“也不算是门路,只能说是一些旁门左道。”
“什么?”陆水红越听越好奇。”
“赌钱。”
“……”
赌钱,确实是旁门左道,但为了拿到铁买上车的名额,就算旁门左道,陈山海也去试了。
当晚,陈山海和陆水红来到南平一家地下赌场。
一直养在深闺的陆水红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怕今晚会有变故,不得不克服着自己的心理陪着陈山海来,
陆水红想,如果父亲陆宗培知道自己出入这种地方,一定会说:“你这样和去秦楼楚馆卖身有什么区别!”
眼下什么名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赌赢了钱,因为有了钱才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城,才有活命的资本,才能谈以后。
赌场里都是男人,女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男人赌钱时的陪衬。
陆水红也自然而然成为陈山海的陪衬。
陈山海在摇骰子那桌小赢了几把后,一直输钱的那个男人不禁打量着陈山海和陆水红,露出笑面虎一般的笑容说:“小伙子,你瞧着面生呀,第一次来?”
陈山海笑说:“是是是,是第一次,还请大哥一会儿手下留情,别让小弟输得太难看了。”
“这是哪里话,是你手下留情别让我输太难看才是。”
“害,哥你怎么说这话。”
男人目光投向陆水红,笑容有些阴险:“这小娘儿们你女人?”
陈山海垂在桌子下边的手将陆水红往自己身后扯了扯,嘴上却笑着说:“是是是,我家婆娘,说我出门是要狂窑子,非得跟来,来了又怕这怕哪儿,见人都不会问好。”
陆水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听陈山海这样胡诌心里来气,不由悄悄掐了一下陈山海。
陈山海忍着痛不出声,脸都憋红了。
他三言两语应付完那男人,连忙拉着陆水红到一边去。
“他娘的,你下手还挺重的呀。”陈山海说。
陆水红哼了声:“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陈山海气极反笑:“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
后半场赌局,陆水红没陪在陈山海身边,而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陆水红见陈山海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走向陆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