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向是先送了陈山海这里,再送陆水红那里。
店小二说:“隔壁那姑娘出去了。”
陈山海一怔:“出去?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大早就出去了。”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人还没回来,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陈山海又问:“她有说要去哪里吗?”
店小二摇头:“没说。不过她应该是去城西看海棠了。”
“城西海棠?”
陈山海午饭都没吃,直接去城西找陆水红了,然而他在城西那棵西府海棠树下站了许多,却一直没见陆水红。
那一刻,他心里隐有不安,他又到处去找,几乎把整个城西找遍了也没见陆水红的身影。
一日已经过了大半,陈山海想着会不会陆水红已经回了客栈。
他又匆忙回了客栈,一进客栈门就问店小二有没有看到陆水红回来。
店小二仍是摇头,说从今天早上陆水红离开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不安的思绪如同野草疯长,一下子占据了陈山海整个人。
他没由来的紧张,生怕会出什么事。长那么大,他从未有过这样手足无措的紧张感。
………
入夜的时候,陆水红悠悠醒转过来,一睁开眼就看着自己被关在一个烛火温香的房间。
她头还是有些晕,不禁用手按着头缓解一下眩晕感。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怎么了,身在何处,但她像是失去记忆一样,怎么都想不起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城西看海棠,然后到海棠边上的茶铺喝了碗茶,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醒来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说不怕就是假的。
她下床去,想开房门,发现房间的门外面上了锁,她开不了门。随后,她猛地拍门,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谁能来给我开开门!”
半晌过后,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妆容艳俗,穿红戴绿的中年女人。
只见那女人摇着扇子,扭着腰肢走进来,笑吟吟地说:“哟,姑娘醒了,睡得可还好。”
陆水红不自觉地后退:“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女人坐了下来,悠闲地倒了杯茶来喝:“这里的人都叫我花妈妈,你也跟着大家这么叫吧。”
看这女人的坐派,陆水红就觉得这里不像正经的地方,当下心中警惕着:“花妈妈,我爹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不如我先回家吃饭,过几天再来找你。”
说完。陆水红立马要溜。
就在她推开房门时,门口立着两个像一堵墙一楼高的男人,压迫感直逼过来。
陆水红顿时小脸没了血色,心里胆怯着不敢妄动。
花妈妈摇着扇子起身,娇媚一笑:“小姑娘呀,来了我花妈妈这里,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陆水红急了:“你到底要干嘛,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窑子,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至于我想干嘛,那自然是想让你安心在我这儿给我赚钱。”
陆水红整个人都怔了怔。她居然被人卖到了妓馆。
“怎么样小姑娘,你要是听听话话的,花妈妈我少不了你的好吃好喝,要是想着逃,那就对不起了,我这里的人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面对花妈妈的逼进,陆水红倒吸了口冷气,不敢开口说话。
花妈妈见她不说话,摇着扇子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给你一晚上好好考虑,明天如果还是这样,那可别怪下狠手了!”
话的最后,语气变得凛冽如刀,陆水红听得不禁全身哆嗦。
………
夜深的时候,陆水红悄然地走到门口外,贴着门去听外面的声音,外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是在二楼,临着街。
她正准备翻窗出去时,房门被暴力推开。
只见花妈妈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冲了进来,陆水红吓得从窗台滑到了地上。
花妈妈冷笑:“我就知道你这小蹄子要作妖,给她点教训!”
陆水红顿时全身哆嗦起身:“你们要干嘛,你们什么要干什么,救命呀!”
她吵着嚷着,迎面便被花妈妈扇了一巴掌。
她倒在地上,喘着大气。
这时,跟着花妈妈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按住陆水红,不让她动,一个拿出一包长细的银针,蹲在她面前,缓缓捻起细长的针。
看到那些泛着冷光的针,陆水红瞳孔一缩,尖叫着,手脚死命地在挣扎。
花妈妈说:“你可是要帮我接客赚钱的,可不能打坏了身子留了疤,只能用针来伺候你了。”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