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惇不禁皱眉,看此人模样倒像是真不知道,遂道,“天意如此,人意却非如此。能不能为选进,还不是那些公卿一句话,即便取得了荐书,背后再打声招呼,照样为斥逐出去——”。
沈淙也才知道邹勘孟预二人未曾为选进,一时心绪有些复杂,言语也就更少了些,直至午食吃完,也未说得几句话。
振缨此时已将诸人衣裳熏蒸干爽,诸人因也就即时换上,鲁惇言是不愿久留,就即要告辞离去,走时无头无尾道得一句,“越二年,我即可再考常科。”。
沈淙轻声道,“二年,我就是不愿让你误去这二年光阴。”。
谭抑送了鲁惇出来时,却见先前那白襦青裙的女郎仍在门外,身上都是湿的,不免又问道,“子厚真不识得她么?”。
鲁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皱起眉头道,“张喃,那张固之妹。”。
先前不由分说硬要留在他身边,说是要将他大哥弄出那身刑伤照养好。
现在这伤都已好全了,还是如何都不肯离开。
无非是为他那丧家之犬大哥罢了。
谭抑还自怔着,鲁惇已几步走过去,“我都与你说了几次了,他的事你找我没有用!”。
那张喃仍是直愣愣地看着鲁惇。
二人相对沉默了好一时,还是鲁惇为先泄了劲,脱下身上干适外衫,随手塞到张喃手上,直直离开道,“回去了”。
张喃即穿上外衫,无声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