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依因乳嬷不能时时过来,因就与其挤放存储了一二日的量在这小陶壶里,并在冰鉴里放着,待要吃时再热了与他——两段新藕似的腿儿也在一起用力地蹬着,在这十几日的全不挑口,米汤奶乳一概不拒地子细哺养以后,已肉眼可见地长胖了一圈,力道也是大了不少,蹬得他胸口都是痛得紧——
谢妩因就一把抓住他的小足,将他这会子掉落在地的那根朱索捡起,依因手臂还太细弱系不住,才系在了他右足踝上,为免再次甩落下来,还自再往紧里系了系——
振缨傅恭垣打听了十余日,也未打听见曾经打问黎周氏居址之人,更未寻访见这婴儿任何亲属——黎耿然幼年失怙,其母在后来也已见背,惟剩黎周氏一人生下了此子。而黎周氏父母也是早丧,族中都无任何长辈,便是远亲也寻不见一个。
此子便就如此落成了孤儿。
就连名字都无一个。
沈淙见这婴儿吃完奶后,痴呆呆望着足踝处朱索,口里轻喃道,“瑞,瑞郎——”那婴儿闻见,忽而嘿地一声。
沈淙愣了片刻,看着这婴儿,又再叫了声,“瑞郎?”。
那婴儿哼哧哼哧地又笑了两声。
谢妩也即笑着叫声,“瑞郎”。
那婴儿真像是知道这是叫他似的,冲着谢妩咯咯地直笑。
谢妩看得可乐,又寻思道,“瑞郎,这小名倒是有了,大名,又该作个什么好呢?”。
沈淙凝眉想得一想,而后道,“此子依承天祐,方自得活。”。
“承天之祐,小家伙,日后便就叫黎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