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倒是有时间可以休息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天不能见到先生。
走在东大街上,两边都是摆着小摊子,不断叫卖的人。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菜的,卖头花,簪子,小花样的都聚在这条街上,颇有烟火气。街上人来人往,多是一些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拎着竹篮子的老妇人,倒是没有几个像萧敬之和曹赟一样的,一身贵气,却在东大街闲逛。
“二公子,你倒是好,能在许尚书这样的妙人跟前学习,可怜我一个人只能呆在国子监之中受欺负”
曹赟装作一个小可怜的样子,脸上一脸恶臭的委屈,作势就要抱住萧敬之。却被萧敬之双手一把推开,脸上也是毫不掩饰地嫌弃。
“你你你离我远点”
昨天先生刚刚给自己放了假,先生府上的话本虽然多,但是不分门别类地放好,找到一本喜欢看的甚难。听家令说谦益斋又进了一批新的话本子,都不错。约上了曹赟,今日正好一道聚一聚。
曹赟穿着一身暗红色内袍,衣襟处用明绿色丝线绣着一树树竹叶,头上戴着一个玉冠,有着好大的一块美玉镶嵌在上面,看起来就像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手里面还拿着一把折扇,大冬天里面拿折扇,还时不时扇上几下,也不嫌冷,装秀的很
“曹赟,你在外头有没有听到过有关许先生的传闻?”萧敬之抢过曹赟手中的折扇,打开扇面,是一般普通的山水画,但是右下角落款竟然是京城最近最受追捧的画师周休。一幅画作可不少钱,这小子果然是有钱啊。
“没有啊。”曹赟没了扇子,空空摆着手,“二公子现在可是天天和许尚书在一起,许尚书的消息怎么着都比我这个闲散人员多吧”
曹赟伸手想要拿回萧敬之手中的折扇,却被萧敬之一个小闪,闪了过去。
“二公子,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前几天才买的新扇子,好几百两银子呢
萧敬之一脸狡猾的奸笑,却没有滑里滑气的感觉。萧敬之用扇子轻轻打了一下曹赟的肩膀,“你这么有钱,消息又灵通,当然要从你这里套一套许先生的小道消息。”
曹赟瘪着嘴,也算是肯定了心中所想。自己在国子监之中翻来覆去想了两个晚上,越想就越觉得长孙殿下和许尚书之间有点不为人知的关系,许尚书那头还算是正常,殿下却是不正常的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堕入爱河的人。
“现在我确实是不知道”曹赟摊开双手,自己对许尚书虽说是挺仰慕的,但也没有到要去探查人家的地步。
听到这话,萧敬之也不回话,直接把折扇收了起来,看这样子就是不打算还了。
“得了,得了我弄不过您,我回头就去查,查了以后给你出本许尚书自传,行不行?”曹赟认输,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一些,说道:“公子,我倒是还有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曹赟还想着卖个关子,在接触到萧敬之的一记眼刀后,认命地开始说起这小道消息,“听说今日,许尚书与代王爷约了福悦来吃饭。”
萧敬之瞳孔一缩,心中一紧,双臂垂下来,宽大衣袖之中的手也随之攥紧。先生怎么和代王叔一起吃饭,今日放自己一天假莫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先生难道也不要我了
察觉到萧敬之的异样,曹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匆忙补充道:“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