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寐说:“感觉老板在做慈善,这个定价太优惠了。”
尤寐将一盘鸭胗端到他的前面,他未尝一口,满眼嫌弃。
“霍先生,你吃点。”
“霍先生,黑鱼片呢?魔芋结呢?尝尝嘛。”
他摇头,她再次接收到他嫌弃目光。
“卤肥肠呢?你不想尝一尝吗?”
霍中浚摇头:“兽药残留天花板。”
“我好喜欢吃毛肚,有嚼劲……”她故意抬声说。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几道声音:“这一天结束了,谁急着赶回家,吃顿夜宵。”
男子说:“对于我来说这夜晚才刚刚开始,菜谱只有这些吗?”
“好啊,不过,你请客,”女子说。
男子说:“好啊!”
尤寐的耳朵一灵,隔着布帘,那是袁伦的声音。
她一边举筷,一边拿水勾嘴。
前任和小三坐在隔壁。
她小嘴嗦着杯口,未语面先紧。
尤寐埋筷埋得更低,心里无数次暗碾他的声音。
霍中浚瞥她一眼。
霍中浚与尤寐坐在布帘中,看不到外面形景,外面也不知里间情况。
尤寐抬眸,霍中浚的妹妹,坐在隔壁啊!他垂看手机,面!无!表!情!
尤寐吃鱿鱼,不敢抬头,没留神袖口沾酱料。
霍中浚看她一眼:“吃不完?”
她摇摇头,倒插筷子。
他给她递纸巾,示意她脏处。
她捏着纸巾擦上袖口,复又低头。
片刻,隔壁间传来议论声。
尤寐面如土灰,低着脑袋,张耳去听。
霍中浚目光投屏。
深夜牛蛙,人灯俱闹。下班的人,行色匆匆,就餐打包。
袁伦与朋友共吃夜宵,聚会的地方,也选择牛蛙烧烤店。
袁伦与于怜怜同起同坐,亲密无间,随心所欲。那于怜怜光脚踩在木板上,身后便是沙发。另外一个胖子阿茂举杯而饮,看向他蛇精脸的女友巩雪。
阿茂搂住巩雪的肩膀并将她扑在沙发上,巩雪攀着他,阿茂钳制巩雪的双手,巩雪靠在阿茂的怀里:“你靠着我,我舒服一些。”阿茂当着袁伦和于怜怜的面想啃巩雪的嘴。
袁伦:“外面呢,收着点,”他一杯递酒杯过去,又补上一杯。
阿茂睇一眼于怜怜,见于怜怜起身出去上厕所,阿茂连忙问他:“你女朋友不高兴啊!”
“她就这个脾气,”袁伦说。
阿茂擦嘴:“我不是说你的现任不好,我是说你的前任啊,你们分了多久啊。”
“三个月吧,”袁伦说。
“我刚才好像见到她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当然,不如你帅。”
“她没这么快喜欢上别人,”袁伦道。
“你小子挺了解她,”阿茂道:“为啥事分手啊?”
阿茂揽过巩雪的腰,巩雪插嘴问:“袁伦啊,你前任尤寐这么漂亮,你舍得分手?”
霍中浚听到尤寐的名字,眼中泛起涟漪,触屏顿指。
袁伦说:“她腻了。”
“腻了?也对啊,你们在一起都四年了,该做的都做了,也是腻了,”阿茂掐话说:“就是可惜啊,温温柔柔,她搭你小子,我看着挺合适。”
巩雪笑嘲一阵:“刚出去的于小姐,她合适吗?”
阿茂说:“合适,合适。”
袁伦转移话题,语声发躁:“缘分尽了。”
霍中浚的视线捶着屏幕,他的眸光若有所思的听。
阿茂酒壮人胆,巩雪散问:“你们分手后,你没联系过她?”
阿茂嘻笑,袁伦低头,移移餐盘:“我给她打过电话,她嫌我太老实了。”
巩雪说:“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长的漂亮,你又心软,不就散了。”
阿茂说:“女人心难测啊,”含笑着:“不是说你,亲爱的你,你最好。”
巩雪婀声:“那是。”
袁伦默了下来。
阿茂嘻笑,爽朗道:“女人就是给男人用的,你用过她了,她就是残花架子,分就分了。”
霍中浚的指尖在屏幕上刹住,眉尖蹙了蹙,眸光一冷。
巩雪笑了笑:“年少轻狂的爱恋,谁还没谈几场呢,都是这么过来的,新欢在怀,旧的就忘了吧。”
袁伦附笑:“她忘不了我,我也没这么容易忘记她。”
霍中浚,眼底波动,漫不经心浏览手机页面。
隔壁的袁伦举着水杯,苦涩一饮,眼角滑出红丝,他想起前任的美好,心就难受,毕竟爱过。
阿茂总算看出他的愁闷,巩雪安慰他:“旧的已去,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