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这是股什么味道，像是寒冬里的雪松，又像是大雨过后的青草地，冷冽干净，有点好闻。
她总是能靠这个气味快速识别靠近的洛景珩。
电梯门开，因为住的是同个楼层，两人又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在尽头，还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长久的沉默让她觉得有些尴尬。而且这么好的搭话机会下次说不定就没有了。
脑海里正拼命想着话题，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她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人，犹豫后还是道：“洛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洛景珩看向她，“请说。”
“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小九啊？”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不关心它。”
其实这个猜测并不是今天才产生的。她已经观察很久了，戏外的洛景珩对人颇为和善，却不会多看金毛小九一眼。
她原以为洛景珩会编出个理由或者找个什么恰当的借口，谁知他直截了当道：“被发现了啊，嗯，不喜欢。”
“呃……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客观说是因为它总是表现不佳，影响拍摄进度。主观来说，我不喜欢动物，这个答案可以吗。”
林郁染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理由。
她很喜欢小动物，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只是如此直白表示讨厌动物的人貌似也很少。
偷偷看向男人的侧脸，他说这话时嘴角还是带着抹浅笑。但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眸底的情绪。
林郁染轻轻挠着脸颊，犹豫道：“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小九可能确实给大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是只要吃到好吃的它也可以做得很好。而且这部电影里你跟小九是搭档，若是关系不好也会影响拍摄吧。我觉得它应该也挺想跟你处好关系的，不如……”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洛景珩突然打断，嗓音较之方才冷淡不少，“我不需要别人来教我该怎么做。”
林郁染愣住。
男人的面庞仍旧帅气，但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却染上冰霜。
他缓步靠近，逼得林郁染往后退去，直到后背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洛景珩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垂眸看她，黑眸里倒映着女生的身影，像是将她卷进一圈危险的暗渊。
他嗤笑一声，“还是……你觉得自己比我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