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姑娘。”苍狼被叉猡扶着,匆匆的走了过来,面上还有几分担心。
哎呀,我刚才这么说了,还凑过来关心我,这样的人确实天真又可爱。
“王子!这样背信弃义的人,你还理她做什么!”叉猡不知为何好像看我不太顺眼的样子,啊,不过经过刚才那件事,想要看我顺眼也不可能。
“你受伤了?”他听我咳嗽的声音,说道:“都是苍狼害了你。”
受伤肯定的,就刚才那个人的身手,就算我一时不认输,三招之后,我也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这样一来,反而会连累苍狼受他怒气。所以打不过所以赌一把,赌他没有杀我们的意思而已。
我咳出一口血,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放心,我皮糙肉厚暂时死不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师父留给我的药丹,听闻这是药神制的丹,连师父也只有一颗。
我塞到他手上:“伤药,吃了吧。”
苍狼看看手上的药,摇头拒绝:“苍狼不能收。”
“吃吧吃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村口王师傅卖的药丹,两文钱一颗的西市大力丸。”我抢回药塞到旁边叉猡手上,“药交你了,我回去给豆丁们做饭。”
叉猡部族略通医术,她打开闻了一下,“王子,先服用丹药吧。”
我走开了一段路,又回去偷看,直到苍狼吃了药之后,才拔腿离开。
这样也算还了他的人情。
撼天阙倒是想来找我麻烦,结果看着我左手俩个娃右手俩个娃背后背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嘴里还叼着持风躲乌鸦的时候,他震惊了,呆在原地愣愣的看我如疯狗般卷着枯草狂奔,一脸不能接受的离开,并且再没有试图找我麻烦。
毕竟带娃的人,每天不是奋斗着洗尿布,就是奋斗着洗床单上的地图。他敢来,我就敢用五宝黄金液丢他一身。
叉猡私底下也过来跟我道谢过,看她神色就知道药很有效果,没有因为放的时间长而变质过期。
“多谢你。”
“客气。”我挥挥手,不当一回事。
有空的时候我还会过去给苍狼喂喂招,叉猡似乎也对我的招数很感兴趣,问我叫什么。
我把棍子往肩上一扛:“打狗棒法。”
叉猡一顿:“……什么?”
我耿直的重复:“打狗棒法。”
然后我就被叉猡追杀了三条街,差点没跑掉我半条命,之后禁止我用持风跟苍狼打架。
没办法我就只好用掌法跟苍狼过招,于是叉猡又过来问我名字。
我这次很警惕,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忌讳,回答:“降龙十八章(掌)。”
旁边的苍狼呆了一秒。
叉猡怒吼:“无耻!”
然后我又被叉猡追杀三条街,这人是来大姨妈了吗这么反复无常!!
叉猡坚持认为我对苍狼心怀不轨,每天对我射出绝杀激光线,我要是在游戏中,估计每秒-1000血条值。
我对天发誓我对苍狼绝对没有其他心思,“我喜欢的是那种长得英俊,身家过万,身材好皮肤好,能文能武还能带娃洗尿布的男人。”
“但是大哥哥会带我们啊。”二宝懵懵懂懂的问:“你不喜欢大哥哥吗?”
小孩子思想就是简单,我用力搓了搓二宝的头,把她头发上的水珠都擦干净,没好气的应付:“喜欢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苍狼:“咳咳咳——”
叉猡:“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别说了,我想静静。
茂密苍翠的树枝掩映着寂静的风景,风吹过点缀圆月的树叶末梢,影子在地面上来回摇摆。苗疆初夏夜凉与初秋相似,即使披了一层薄裳,也会在风中感受到一丝入骨的寒意。我坐在高处的坡上,倚着一颗老木,看月色胜镜,垂落在我的面前。
“夜阑姑娘。”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是盖在肩膀上的毛毯:“苗疆夏夜寒凉,你不该只穿单衣便出。”
我咬着酒葫芦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他好一会儿,看到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不体面的时候,才叹了一口气,用十足深沉的语气叫了他一声:“苍狼。”
“嗯?怎样了?”
“不娶何撩。”
苍狼又呛到了,害羞的脸色通红,我陡然大笑,拽着他坐了下来。
他别别扭扭的坐在我身边,离我两掌宽的地方。
“饮酒吗?”我递给他一个小酒葫芦。
苍狼没有犹豫,“多谢。”
我放松一只脚,单手支在膝盖上,看着远方。
苍狼和我喝了一会酒,欲言又止。
“有心事?”我问道。
“只是……”苍狼顿了顿,一开始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安静的摇了摇头,“你能陪我坐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