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踩在一个小坑里,往后一滑。
“小心!”对面的人反应过来,极快的抬手抓住我的手腕。
一抓一拉之间,我从往后倒变成了往前倒,径直撞进一副温暖的怀抱。
“你没事吗?”
下意识抬起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浪巫谣那双漂亮的翠绿色双眼。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了,近的我都能看到他双眼里倒印出来的,自己的身影。
“真漂亮啊,你的眼睛。”我感叹的说道:“像翡翠一样。”
“……”浪巫谣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好像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
“还有,可以放手了哦,我站稳了。”
他的视线下移,停在我腰上。
白色的衣袖在深色衣服上尤其明显,随之而来的是温暖的体温和隐隐能碰触到的发丝。
浪巫谣终于反应过来,仿佛被火烫到一般松开手,在我没来得及开口的情况下捡起地上的琵琶,瞬间消失在原地。
我:“……蛤?”
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跑了?
3.
从那天开始,就很少看到浪巫谣了。
或许是我下意识忽视,又或者是因为工作比较忙。等我意识到有段时间没在下班时间看到浪巫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情况,让人想不明白。
“我说你,难道在发呆吗?”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敲了敲我的桌子,非常不满的问道。
“并不。”我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流入喉咙中,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是上好的茶叶,“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
“考虑?这是多么划算的事情。”坐在我面前的人一推眼镜,细长如狐狸的双眼在镜片后一闪而逝,“以你的身手在酒店当保镖简直暴殄天物,不如来我这里,更能发挥你的才能。”
“衙门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去处。”武林中人和官僚简直是势不两立的存在,不过他们给的钱确实多,不愧是公务员。
啸狂狷对我的态度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抵是习惯了武林中人的作风,他若无其事地带入今日的正题:“我需要你帮我抓一个通缉犯。”
他递给我一张画像,上面写着[啖剑太岁]四字,图中的人一副浪客的打扮。
“武林中人的你,消息来源也许更方便。”他说道:“当然,赏金也不会少了你的。”
“我知道了。”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我也该回酒店去上班。我抬起眼睛,视线落在啸狂狷头上。
说实话,他头上那翘起来的两边疑似耳朵的存在让我非常在意,从第一次见面就很在意了。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问:“我真的不能摸一下?”
啸狂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片刻,甚至有些无语:“我说你啊,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提出这个要求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我听到这句话,迟疑着反问:“我想摸一下你的头和你的性别有什么关系?”
啸狂狷盯着我三秒,像是放弃了,大力的推了推眼镜,“反正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也会一直问吧,就当是上司给予未来下属的小小宽容好了,随便你了。”
让我摸就让我摸啊,为什么还要解释那么一长串,我感慨了一句,“你这个人真别扭。”
没等对方炸毛,我率先伸出手揉了个够,然后发现那确实是头发,并不是什么隐藏的耳朵。
啧,好失望。
“你摆什么失望的表情啊!”啸狂狷怒吼。
察觉到一股不明的视线,我快速的扭过头,朝视线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啸狂狷皱眉:“怎么了?”
我收回视线,对旁边的人道:“你刚才说什么?”
“啧,忘记你没有听觉了。”啸狂狷站起身,抱怨了几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出这样的剑法,算了,你考虑一下我的邀请吧,我这里更值得你效力。”
“唔,知道了。”有些在意刚才的视线,我匆匆和啸狂狷道别,往视线消失的地方跑过去。
想当然的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我低下头看地面上的脚印,接着发现了什么,蹲下身子。
“这是……”我捻起地上一根长长的橙色发丝。
浪巫谣?
4.
我和头家说了近期会离开,因我本就是临时打工的保镖,头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知道了,并问我详细离开的时间。
好歹是朋友,我总是要和浪巫谣道别。
几乎没有费多少时间,我就找到了浪巫谣,在一片长满芦苇的河边。
他拨着怀中的琵琶,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他似乎没有发觉到我的到来,头微微垂着,橘红色发丝从肩头滑落,霜色的月光倒映在湖面上,隐隐约约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