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器物,但我们其实从未交流过。”唯一能听到聆牙说话的浪巫谣不帮忙转达的话,她根本无法和聆牙沟通。
她歪头看向旁边的浪巫谣,浪巫谣侧脸躲过了她的目光。
“看吧,她完全不能听到我说什么。”聆牙仗着凌风怨听不到便大放厥词:“说到底阿浪就是太害羞了,当年对人家有好感不敢说,凌风怨又听不到作为他心灵之声的我的声音。”
浪巫谣抬起手指,狠狠的拂过琴弦。
“呀呀呀——对不起,我错了——我的身体——”
凌风怨因为听不到聆牙的话语,试图从自己情人身上得到答案:“什么,聆牙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浪巫谣试图躲过话题,而向来少根筋不知少男心是何物的凌风怨凑上前去,头往下一低,对上了他躲开的视线,道:“真的吗?”
金色的瞳仁在迎光的地方显得更加透明,浪巫谣一下子绷直了背,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了平静的样子,口头不自觉道:“……他只是抱怨而已。”
大概懂了怎么一回事的凌风怨“啊”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耳垂。接着她注意到了浪巫谣沉默看着她的眼神,一副失言后不知道如何弥补的表情。
“没关系。”不等对方开口,凌风怨便道:“我不在意。”
她轻笑的直起身子。藏蓝色的发丝,白皙的侧脸望向聆牙的位置。山上的狂风放肆的掠过几人,宽大的衣袍融在了山风之中,凌风怨立在上坡,仿佛是一个闪耀的光点一样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主持人回过神,追问道:“你的听觉……”
“是哦,完全听不见。”凌风怨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当主持人同样露出察觉自己失言而抱歉的神情时,也微笑解释,“这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的人,竟然无法听到世界的声音。风的声音、歌的声音、花朵开放的声音,通通失去。
真是可惜啊,真是不幸啊。
“人间最大的不幸,是屈服于不幸。”
凌风怨眨了眨眼睛,抬手勾住乱飞的马尾,胡乱飞舞的发丝纠缠在指缝中,吐息中夹着声音:“这是我师父对我说的话。”
‘小姑娘,不幸只是一座高山,它并非不可跨越,可惜的是你就此止步。’
‘无量觉。制心一处,无事不办。’
说到熟悉的话题,主持人精神一振,想起之前被打断的询问,不由得凑近问道:“你的师父是?”
把寒瓜换了一只手拎,凌风怨抬头看了看前方,又回过头道:“快看,能看到我家了。”
主持人内心流泪。
这么巧合的避开了我的话语,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聆牙仿佛看穿了主持人的内心,声音有些低的开口道:“不,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平时活泼话多的魔物竟如此低落真是难得。
“啊,对不起啦,对不起!”聆牙忽然发出很长的声音,大声叫道。
不管对方在不在意,他本来说这句话也不是故意想要刺痛对方的伤口。
诞生时间尚短的魔物,即使生存在人类之中,也无法完全知悉人类的情感。
主持人战战兢兢的想转达,但身为武者的凌风怨和浪巫谣都已远远的走在前方。
浪巫谣小声的转达了聆牙的话语。
和不知如何开口而显得拘谨的浪巫谣相反,凌风怨实属乐天派,心大到可以漏风,说话时大多都是没有转折的陈诉内心想法。
“其实我对[情人]这种关系很陌生,没有和任何人建立过亲密关系,向来都是独自一人的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凌风怨看着前方,坚定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但我既然同意了,就会接受一切的你,好的、不好的,全部的一切都会接受。现在的你可能还没习惯,所以我会慢慢等。还有很多时间,我会了解从‘喜欢’到‘爱’的情感,总有一天,也许能换来你同样不含任何犹豫的信任。”
出乎意料的话语,令浪巫谣忍不住深深的看着她。他伸出手,拉住对方的手肘。
主持人看着前方即将发生的拥抱,不自觉闭住气息等待。
“啊,如果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话。”
……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凌风怨毫无所觉,“对吧。”
看穿一切的聆牙:“你看吧,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主持人不禁从内心发出:‘这两个人真的没问题吗?’的疑问。
这个反问让浪巫谣回过神,他松开手,把脸转向一边,难得的闹起别扭。
凌风怨挠挠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看到旁边的人说出一句话,“不会的。”
凌风怨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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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令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