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红色瓷瓶,才想起我上次似乎将人家委托制造的药物也放在了里面,连忙提醒:“那是忘情丹,棕色与蓝色的瓷瓶才是伤药。”
虽也叫忘情丹,但这是个失败品。
为何知晓此时,自然是我已试过此药效果。
在对黑色十九一见钟情的那天,我吞了一颗忘情丹。结果没什么用,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站在我药铺时,我那难以压抑的心情。
黑色十九微微一顿,将红色药瓶放回,重新拿出另外两瓶,塞进自己袖中。
我准备接过药瓶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是……?”
“走。”
黑色十九拉住我顿在空中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我似乎能感受到手套下坚硬的指骨。
“走去哪里?”我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却依旧不明所以。
“回去。”他说。
回去哪?这才是我的家。
我没能将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下一秒,黑色十九收紧了力道,一个转身把我拉到了他背上,将我背了起来。
这已是今夜第二次被吓到了,第一次是他将我抱起的时候。
我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稳住身形,整个人顺着他之力道俯下,低下的额头重重撞到他耳尖。
“抱歉。”我连忙抬起头,拉开距离。
“……无事。”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应那句道歉,只是冰冷的声线中比平时多了几分沉滞。
我担心自己真的撞痛他,抬手试图撩开他长发:“我帮你看看。”
他身形一动,侧过头,白色发丝从我手中滑开。
“不用。”
真的不用吗?我担忧地看着他发丝下大约耳尖的位置。
刚才匆忙一瞥,我好似看见他耳根子通红地近乎滴血,应当很痛才对?
忌医讳疾真的要不得啊!
我神思一转,好心劝说他忌医讳疾的坏处。
“黑色……”感觉他的名字有些拗口,我话风一转,问道:“我可以直接唤你十九吗?”
平稳的脚步微缓。或许是我的错觉,我好似感到他的呼吸乱了一瞬,带有几分怔忪,紧接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十九。”我揽住他的肩头,靠在他耳边认真细数关于不听大夫劝说会产生多么糟糕后果的二三则。
他静静地听着,偶尔给我一点反应。
发丝轻缠,药香浮动。
我越说越觉得困倦,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趴在他的肩头,虽努力想维持清醒,最后依旧是忍不住,在沉稳的心跳声中缓缓沉入梦乡。
16.
一觉醒来,黑色十九无了,剩下的只有在院子角落偷酒喝的缎君衡。
他十分专心,头微仰,双手捧着酒坛,吨吨吨喝得十分欢快,犹如偷了鸡的黄鼠狼。
“你够了。”我非常无语,虽然这酒对控灵者身体有益,但也不是缎君衡这种喝法,简直就像是怕以后没得饮了,所以拼命在补一样。
“哦……你醒啦。”缎君衡抛开空酒坛,我这才发现他面前桌上竟然还有一叠鸡腿。
“再不醒,我酒还有剩吗?”我站起身,发现身上伤口已经包扎好。
难不成……
仿佛看穿了我在想什么,缎君衡叼着鸡腿补充:“是魅生包的。”
我白了他一眼。
就不能不解释,让我当做是黑色十九帮我包的吗?
缎君衡笑了,他饶有兴趣地抛出一句话:“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可以只听好消息不听坏消息吗?”我认真问。
缎君衡开怀地笑了一顿,果断拒绝,并当场告诉我坏消息。
“十九出任务了,暂时不会回来。”
晴——天——霹——雳——!
我当场傻眼。
关系刚有点起色就走了,那故事是要安怎发展下去啦。
“好消息是质辛决定不放红潮咬你了,欢喜吗?”
很好,谢谢,确实是好消息。
我睁着一双死鱼眼,默默看向缎君衡。
你看我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嘛?
缎君衡撑脸:“放宽心,心急可追不到十九。”
17.
这没有黑色十九的逍遥居,我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我包袱款款决定翻墙。
绝对不是因为魔皇斯巴达教学才跑的。
我爬上墙头,而墙底下是面色冰冷的质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要有始有终,爬墙不是件好事。
18.
《僧祇律》记载:1刹那者为1念,20念为1瞬,20瞬为1弹指,20弹指为1罗预,20罗预为1须臾,1日1夜有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