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问你,”孙娉婷重又莞尔,“公主知道吗?除夕宫宴那日他去偏殿,昏暗,他进来的时候没瞧清楚,唤了一声,虽只有一声,我却听见了,他唤的是——公主。”
“……”
“沈仲哲有一只白玉的扳指,他很珍惜,我原以为是他自己的,可那尺寸又不像是男子的。后来我才想明白,这大桓练习射术,又与他相熟的,恐怕也只有公主一人了。”孙娉婷说着,像是释怀,“公主的生辰,就在冬日吧?那只扳指,原也是他想在宫宴后给公主的。”
邵韵时听得有些难受:“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公主,就像公主所言,他正直、坦荡,所以那一日,我也赌对了他会娶我。如今,他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自该尽我一生与他相扶,可在此之前,我也不想他的心思,全不为人所知。”
“……”
“春闱公主回宫那日后,这颗扳指,就被他折碎了。公主,玉碎,缘灭。往后,沈仲哲就交由我吧。”
宫门在即,邵韵时立在一边,等她行礼出宫。
“你身边的丫鬟留意着些,如果可以,换一个也好。如今你的未婚夫是状元郎,你行差踏错,便与他息息相关。”
“谢过公主,娉婷省得。”
宫墙深深,邵韵时瞧了一眼。
“冬茗,这宫外,快要办喜事了。”
“是呀,状元郎的喜事。”
“可我老觉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