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给了严先复一个眼神。
严先复大概知道对方身份不俗,便松开了牵制对方的手,眼神里带着嫌弃。
“严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身手了得。”方侍卫得了自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严先复毫不客气地回道:“承让承让,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活命自然得需要一些本事。”
“严兄,不要无礼。”向才英出言止住严先复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因为这方侍卫身后的人,可不是他们还招惹的主。
大概是怕人不识,方侍卫轻笑着,用手挑了挑自己腰间的玉佩。
目光落在那玉佩上,严先复和戚娴皆是一惊,就见他已经转身退到了自己主子的身后。
戚娴和严先复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侍卫,却认识他身上的玉佩,那是皇子的近侍才能佩戴的,他背后的主人可想而知。
那背后的主人一走出。
“臣女戚娴。”
“臣向才英。”
“臣严先复。”
“见过二皇子。”
三人无一不躬身行礼。
除了戈蕊一人是板板正正站着的,她有些尴尬,更不知这古代的礼数该如何才算合适。
“皇子?”她哑然盯着眼前的人。
那就是……只在书里听过的,身份尊贵的皇子?
这么简单的一个人手里就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严先复回头才看到戈蕊杵在那里,立马给了她挤弄着眼睛打提示,可是她置之不理。
她像根打眼的竹竿,二皇子段丰羽便问她:“你为何不对我行礼?”
“她从远方而来,不知我朝礼数,还请二皇子莫要怪罪。”严先复立马说。
戈蕊则解释道:“因为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
段丰羽有耐心听她说:“就因为不认识我?”
“我一个穷人怎么会见过皇子呢,自然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又怎么会向你行礼?只是方才听他们说,才算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再做岂不是怠慢了你?你既是皇子,自然不会和我区区一介草民计较的对吧?”
段丰羽闻言,笑了笑。
戚娴立马接话道:“臣女早就听说过二皇子孝贤,大概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哈哈哈。”段丰羽笑出了声:“那便多谢戚小姐谬赞了,本皇子自然不会这么小气。”
戚娴回了一个笑。
便算是揭过。
她也没想到段丰羽会出现在这里,据说这位二皇子已经久居深宫不爱外出,在众多皇子了是一个闷葫芦。
可是段丰羽和传言中的不尽然,他淡笑着:“诸位不必多礼。”
“是我打扰了才是。”
“臣不敢。”严先复抱拳将自己的长刀给收了回去。
“方才还以为是刺客,多多得罪,还请二皇子恕罪。”
“是我们打扰到二皇子了。”向才英也道:“实在是失礼,这两位小姐乃是同臣来此处办事,顺道看了看这将军冢,还望二皇子通融。”
“女子来拜见一下先贤也是好事,我们之间也算不得打扰,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段丰羽走近了一些: “方才就想来看看将军冢,本想着今日大多人都会去赏花灯,却不曾想有人会先我一步,只是我刚才碰巧偷听到了一些话,才是真的失礼。”
一时间,四人的脸上变幻莫测,或是担心不该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下一刻,段丰羽看向戚娴,悠悠道:“戚小姐,你说将军爱美人,倒真是说对了。”
戚娴连连摇摇,含歉道:“只不过是戚娴从话本子胡听来的,岂料被二皇子听了去,当不得真。”
“非也。”段丰羽道:“我在宫里也听说过关于这位将军的故事。”
“我母妃与我说过不少,她和戚小姐说过同样的话,既然我听了诸位的一些私下话,那我也说个民间不知道的。”
众人抬起眼看向他,便听他说:“我祖上昌平皇帝其实耶一直爱慕着这位将军,他一生未娶妻生子也是因为已经心有所属,不想白白委屈了别的女子,故后礼让贤能,是大东以来第一位让贤的皇帝。”
“这个秘密在藏在皇宫的宝库里,那里有昌平皇帝为其画的一副肖像画,他身老时常常会睹物思人,从宫里的老人一直传到了我母妃得耳中。”
戚娴有些意外,又望向那石像: “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秘事?”
段丰羽淡笑道:“有所爱但不并非需要控在手心里,昌平皇帝的喜爱,便是祝这位将军星汉灿烂,心有所成。”
“这香火便是昌平皇帝留给这位将军的礼物。”
戚娴闻言一笑,讶然间,就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乏有些刺目,她往后退了一步。
“